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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堑沟壑附近的密林中,群英荟萃,共襄盛会。

    但有灰衣老者,守在这密林入口处,摆起摊位,摊位前挂一风藩,上书天下道院。他左手抚长须,右手摇纸扇。坐在摇椅上,眯眼休憩。

    傅丞翊与万群骑马而来,路过这老者身旁时,他忽睁双眼,故意高声一句:“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人不得时,利运不通啊。”

    傅丞翊当然也听到了这老者所言,他即刻勒马,疑惑看向那老者。

    “许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不必在意。”

    万群漠然看了一眼那老者,回过头朝着傅丞翊说道。

    傅丞翊点点头,正欲纵马入林,那老者神秘莫测一笑,继而再次摇扇说道:“择一业谋食养掵,等一运扭转乾坤。少年,利在局势,不在力耕。”

    “老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万群是个暴脾气,他直接翻身下马,朝那老者怒目而视。

    叶怜此时也驾着马车赶到,看到万群这副模样,以为与那老者起了争执。他回头向马车内的虞欣三人叮嘱了一句“前方有事,莫要下车”后,便起身持剑而往。

    “万兄,怎么了?”

    叶怜看了一眼那老者,观其打扮和气场,与寻常人无异,便卸下防备,朝着万群问道。

    “不知哪里来的江湖谣棍,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人心神!”

    这老者并未理会万群,反而细细端详起叶怜来。片刻后他又闭眼说道:“人生各有渡口,万物皆有定数。得到未必是福,失去也未必是祸。一切恩爱会,皆有姻缘合。”

    “果真是个谣棍!”饶是叶怜也是有些气恼。听这老者所言,许是在暗示自己与虞欣之事,叶怜直接抽出长剑,架在了那老者脖颈,朝他怒斥道,“什么得到未必是福,失去未必是祸!胡言乱语,先诛了你!”

    然而那老者却是丝毫不惧,他闭着眼,脸色如常,嘴角甚至还挂上了一丝不因察觉的笑意。

    “且慢!”

    傅丞翊下马一步来至那老者身前。将叶怜的长剑拦下后,傅丞翊竟朝着那老者抱拳作揖道:“敢问先生,何出此言?”

    那老者依旧闭着眼,身子在摇椅上微微晃动,他伸出三根手指,淡淡道:“三十两白银!”

    “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

    万群架起下盘,右手已是悄然运功。

    “骗钱财的,我杀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

    无视傅丞翊的阻拦,万群提掌而上。那夹带着杀意的掌风刚临近摇椅上的老者身前,只见他轻轻挥扇,万群便像被点了穴位,身子动弹不得。

    叶怜看万群被定,并未耽搁,直接持剑刺向老者。那灰衣老者再次挥扇,叶怜的长剑似刺向了砖墙,不能再朝前深入一分。

    傅丞翊此时也看出了这老者显然并非常人,他仅是随意挥扇,便轻松阻止了洞悬境的万群两人。虽不清楚此人来历,但入天堑沟壑寻剑,多个朋友,自然便是少个敌人。

    “先生。”

    傅丞翊从怀中掏出几两白银,面色尴尬说道,“此行匆忙,我们几人身上并未携带这么多银两。您看......”

    那老者摇摇头:“三十两,一分都不能少!若是拿不出。”

    老者缓缓睁眼,玩味的看着傅丞翊:“不仅不可解惑,届时你这两位冒犯于我的朋友,也走不了。”

    “臭老头”

    马车上的应昕云有些不耐烦了。她直接掀开车帘,不顾邬潇潇和虞欣的阻拦,爬下马车,径直朝那老者走来。

    待来到那老者面前,应昕云直接双手掐腰,朝着那老者稚声叫骂道:“臭老头!快让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