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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河猛然一惊,“没什么,没事。”他脱口而出。

    但随即他满眼惊奇,因为,他似乎能够听懂更多大唐的话了,甚至刚才自己说的大唐话还挺标准。

    “哼,尔就是那个突厥的细作吧,到了京兆监牢还不消停,如今卫士小吏张东升生死难料,他死,那你就下去陪他。”狱卒狠厉道。

    “不是我做的!”李长河立马解释,但解释苍白无力。

    “不是你杀的又如何?那也是你同伙做的,张小郎君可是张家独子,亡父与翊府中郎将是过命兄弟,祈祷吧,希望你不要死的太快。!”

    ......

    “死?我不想死!”

    “对了,救活张东升,我还有转机。”李长河用普通话自言自语,随即摇晃牢房门大声道:

    “我是医生……医师,我有办法救他,我可以救他。”

    狱卒伸出木条敲打李长河的手,“得得得,消停点,自身难保,就你还救人?”

    李长河不恼,思维从未如此清晰,“能不能救活我很清楚,因为我就是医师,而且当时我就在现场,张东升的伤势我最清楚,若是没有我,张东升九死无生。”

    看着李长河信誓旦旦,狱卒心里泛起嘀咕,思考后道:

    “你果真是医师?能救张东升?吾听医官讲,张东升已是病侵心肌脑首,只能听天由命。”

    李长河磕磕绊绊道:“医官没办法,不代表吾没有办法,烦请通报,若活下来,必有重谢。”

    “有何凭证?你说行,就能行?”狱卒还是有些不信。

    “烦请给中郎将带话,张东升病理表现:肢体不协,口眼歪斜,体表温度高,有胡言乱语倾向,半醒间有呕吐,失明不见人,尿失禁等。”

    “就这些,烦请通报,若功成,对你百利无一害,失败,我定说是我的原因,与你绝无关系!”

    “看着不像假的,要不试试?”狱卒心里再度嘀咕。

    没有多久,狱卒道:“好,既然如此,那吾就替尔去通报一下!不过要是救不活,尔就是罪上加罪,等死吧,活不过天亮。”

    听狱卒要帮他通报,李长河松了一口气,心道:“生死成败就看这下!”

    李长河并没有等太久,很快他便听见声响,呼啦啦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妇人还有一名衣冠华丽的中年男子。

    “想必这女的就是张东升的母亲,这男子应是那位翊府中郎将。”李长河心道。

    有衙役见李长河见中郎将不行礼,马上站出来道:“见官还不跪!”

    李长河可是经十九年现代文明熏陶,心中自是一万个不愿意,当然今夜面对突厥细作那种说跪就跪只不过为了保命。

    如今他境况还没差到那个地步,且他还有很大价值,所以没有搭理衙役,而是直接用蹩脚的唐话磕磕绊绊道:“张东升如何了?”

    翊府中郎将韩笑墨看了一眼穿着奇怪的李长河,心中暗暗画了个形象:细皮嫩肉,武力不显,话语奇怪,妆发不属大唐……

    不像是坏人,更像是贵族人士,应该不是大唐人,或许真是突厥细作。

    随即不动声色道:“你哪里人氏?与突厥有何关系?”

    李长河连忙答道:“吾与突厥无任何关系,更不是细作,吾是一个刚出世行走的医师。”

    “出世?”韩笑墨了然,他知道天下大乱时有很多人喜欢避世绝俗。

    没有再深入问询,还是主事要紧。

    “刚你传报的消息,能救安平?”

    李长河一愣神,心道:“安平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