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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念安没有什么犹豫,他行事风格一向是干净利落的。

    包括在这种事情上,也是一样的。

    手指翻转,轻轻解开扣子,玉带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姬杉停下了搅弄药汁的动作,半眯着眼睛看着萧念安紧绷着的脸蛋儿。

    她没再说任何一句话。

    她自觉今夜已经说的够多的了。

    萧念安哪怕是做这样的举动时,也依旧是从容不迫的。

    他脱得不急不慢,先是外面的一层纱质衣服,而后是外衫。

    只是到了里衣的时候,他解开了系带,却停了下来,抬起乌黑的眸子,看向姬杉。

    姬杉自然也在看他。

    萧念安没从她眼中看出厌恶之色。

    他不是真的莽夫,非要撞了南墙才能罢休,也不是真的不要脸面到了可以接受扒了衣服也一样被人赶出来的结果。

    相反,他是确认了至少陛下并不厌恶自己的情况下,才做出这样的抉择。

    从一开始,他说出那样的话时,陛下虽然骂了他,让他滚,但是从头至尾语气都没有多么严厉,也未见她有怒意。

    萧念安羽睫轻颤,看着姬杉的眼睛,缓缓将最后一件衣服剥落。

    上半身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秋夜里气温较低,凉意席卷在身上,令他微微一颤。

    却依旧是执拗地用那双水润的桃花眼望着姬杉。

    “陛下。”他声音微哑,欲语还休。

    萧念安似乎是做完了所有在他认知中,自荐枕席的所有步骤。

    可陛下却依旧不为所动,什么都不说。

    他难免有些沮丧。

    后面应当做什么,他不知道,他正在努力的想。

    但是姬杉并不是不为所动。

    萧念安生得很美,这句话她都说累了。

    现在脱光了衣服跪在地上,乌发倾泻垂在身前。

    稍稍发奶色,发茶色的肌肤,以及肩膀与手臂链接处轻微的肌肉弧度,非但不会让人觉得丑陋,反而多了一些别的韵味。

    只是一层纱布缠在一侧胸口上,有些破坏美感。

    他跪在那里,脊背挺直,不露谄媚。

    既不胆怯也不瑟缩。

    但一双眼睛却带着小心翼翼,期许与渴求,或许还有萧念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媚色。

    极为动人。

    坦白来讲,姬杉从来不自诩是个坐怀不乱的圣人。

    如果她坐怀不乱了,那么一定是人太丑,难以入她眼。

    但萧念安的容貌定然是属于能入她眼的那一类。

    春色在眼前,再加上暗中作乱的残留催情药性,姬杉只觉得小腹处燃得厉害。

    “萧念安。”她终于是开口打破了宁静。

    “罪臣在。”萧念安立即应道。

    “孤记得,你今年应当超过二十五了吧?”

    “罪臣已二十又六。”提到年龄,他眸光微暗。

    “二十六。”姬杉舌尖滚动,在齿间重复了一句。

    年岁倒是无所谓,反正这张脸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就够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