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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我是假的,你们又凭什么证明你们的身份不是冒充的?别以为穿几件像样的,再雇来几个下人,真当自己就是真的了?”

    宋书生此话存了试探的意味,毕竟他先前假冒太师养子之身份干的事,一旦被披露,可是杀头的大罪。

    “哦~,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暗中派人跟踪我,所以,你们也想?”

    宋书生越说,越肯定自己的分析。

    秋生与铭丰都快被他的言词逗乐呵了,自证身份这种东西,好比你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

    铭丰无奈一笑,“本少爷何需与你一个假货证明,本少爷劝你,如实把事情都招了来,不然,你该清楚你所收受的每一笔银钱,终将面临怎么样的罪责,后果,你一人可担不起,多想想你家中的妻儿老小。”

    宋书生听闻此言,骤时恼羞成怒,挪动着身子便要往前扑,“你们敢——”

    然,话音未落,一把亮闪闪的长刀便架在他的脖子上。

    先前的嚣张戛然而止,脸色从惊恐到惊吓只是短短的几个呼吸间。

    颤抖着略略发白的嘴唇,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端坐的二人,“你,你们,你们竟敢杀人。”

    便在这时,小林氏款步近前来报,“秋生少爷,三少爷,李大掌柜来了。”

    李怀城得了消息就立即赶来宅院,宋书生回头瞧见来人,瞳孔猛然紧缩。

    此人,此人他知道,听说此人是和祥商于淄州分行的大掌柜,更是李氏一族的族长嫡子,未来的李氏族长继承者。

    至于他是怎么知晓的,当然是听李通判告知,为此,李通判多番提点他,切莫在李掌柜面前露脸。

    如此,那面前这二人,难道,难道真的是——。

    宋书生再次耳朵嗡的鸣响,如遭雷击。

    “怀城叔。”两个小伙子起身见礼。

    李怀城点点头,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地上被捆了手脚的瘦弱书生,瞧他这副面黄肌瘦的模样,是怎么骗得了外人冒充了秋生的身份。

    那些读书人难道都把脑子读傻了不成?哪个体面人家会把哥儿养成这副鬼样。

    真不是李怀城瞧不起穷苦人家的书生,谁不是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但此人所为之事,简直天理难容。

    李怀城短短的小胡须,一抖一抖的翘起来,双手扶腰,明知故问道,语带嘲弄。

    “便是这人顶替了秋生你的身份,搁外头招摇撞骗呢?”

    秋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据夜三查来,他少说已收了八九名书生的订银,每笔不少于五十两。”

    显然,宋书生听闻秋生道出查实的事件,吓得又是一抖。

    “呵~”李怀城都要气笑了,“不是,你怎么敢的啊?”

    李怀城边说,边倾下身子,好似打量一个勇夫,又好似打量一个蠢材。

    “你腔子上就一颗脑袋,够砍吗?”

    轰!!

    李怀城这番话,吓得宋书生惊恐地直摇头。

    “不,不关我的事,都是李通判大人,是他,是他指使我冒充您的身份,所有的事,都是他让我干的,我,我是无辜的啊,千万,千万别砍我脑袋,我,我知道错了。”

    李怀城闻言直起身子,回头瞅了两眼铭丰和秋生,见他们二人没说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