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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一直默默当背景板的李婉,眼见孩子离开,不由得抿唇低笑,给男人沏了碗热茶。

    “瞧你,别把孩子吓着,虽知道你有意让他们长记性,没得给他们心里落下阴影。”

    李怀江悠悠叹了口气,双手接过茶盏,拔了拔盏盖上的茶叶。

    “时下在盛京,不比从前在地方,他们虽不敢借左相府的势做什么,而咱府的政敌,岂会轻易错过从孩子入手的机会。”

    李婉明白他的意思,昨夜不正是如此,“青三已将背地里的人交到了顺天府,到底是几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李怀江抿了口茶,“无妨,经此一事,对方该是清楚,咱府里的孩子不容易得手。”

    “听说皇上下旨幽禁永昌侯府,永昌候真的反了吗?”

    李怀江摇了摇头,“按理说,永昌候早该在本月初就班师回到盛京,将领在外迟迟未归,再有皇上多次下达滇关的旨意,永昌候少有遵照执行,其中之意,引人暇想。”

    李婉闻言想到了什么,不禁斜眼打量男人的神色,并未发现半点做戏的成份。

    如此看来,永昌候怕是真的反,他怎么敢?

    难道,永昌侯半点不顾及滞留于京中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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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深夜,睡梦中的袁姝,隐约间被推门声惊醒。

    睁眼,即看见门前月色落下一道奇长的身影,那人的手上似是拿着条鞭子。

    “谁在那里?”袁姝惊恐地睁大眼眸,麻溜从榻上爬起身。

    睡在旁边小榻的丫鬟小佩,也被吵醒,当看见门前站着抹黑影,无不吓得花容失色。

    “姑娘~”

    小佩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三步并两步跑到主子的榻上,展开双肩,将主子死死的护在身后。

    “来人呐~有刺客~~”丫鬟扬声对外大喊

    然,门前站着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的发出冷笑声。

    袁姝心头一凛,“秦玦?”

    秦玦这丫的,怎的跑到他们侯府来?

    那些围府的官兵,难道没发现,还是说?

    对了,听说负责围府的官兵,多是五城兵马司的人,那里头有几个城内的纨绔,向来与秦玦穿一条裤裆。

    所以说,他们是故意把秦玦放进来的?

    月色下,袁姝渐渐看清秦玦无比阴郁的面容,他怎么敢?

    “你别过来!”

    秦玦听闻袁姝当下的口齿伶俐,心头不由微怔,“袁姝啊袁姝,你可真会装啊。”

    袁姝以为从前的事被秦玦识破,强装镇定的道,“本姑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没有权利擅闯侯府。”

    秦玦嘴里的低笑由远及近,一步步朝床榻而来,“逆贼府邸,罪臣之后,即便本公子把你和你那个瘸子杀了,你猜猜,可有人会为你兄妹俩说理?哈哈~”

    秦玦说完,毫无顾忌的放肆冷笑,猖狂无比。

    月色下,他阴郁的神色,瞧着让人不寒而栗。

    袁姝院子里,那几名与秦玦交好的同伴,听闻屋里传出的笑声,不由得内心一阵火热。

    “等会秦玦办完事,便轮到咱哥几个,虽然袁姝那女人丑是丑了点,到底本公子还没尝过侯府的姑娘。”

    “诶诶诶,收起你的口水,咱的动静别闹得太大,别让这府里的瘸子发现,不然出现扰了咱哥几个的兴致。”

    “放心,侯府如此之大,袁姝即便喊破嗓子,那瘸子都听不见,再说了,满府的下人不都被困起来了嘛,除了他们身边贴身跟着的,谁又能去报信。”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越发放肆的大笑出声。

    “啊!!!”

    小佩为了护主,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子,疼得她险些昏死过去。

    “小佩!”

    袁姝心疼不已,抱着小佩怒瞪榻边的男子,“秦玦,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