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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盛兵将已逐渐逼近王庭,曾经最是繁闹的集市,此时已兵慌马乱,没人注意到有一双手攀上了半拉窗口的铁柱。

    铭意咬紧牙关,强撑着仅剩不多的求生意志。

    “雕妻!”

    [哇~~]

    破空而出的雕唳,在哨烟弥漫的战火中,尤为瘆人。

    乔俊偱声望向雕唳而起的方向,手中长枪刺入匈奴敌军的喉咙。

    是王庭方向!

    “众将士们听令。”

    “是!”

    “随我冲入王庭内闱。”

    “是。”

    --------

    被大盛敌军打压回王庭的匈奴兵,发现由上空俯冲下一只黑雕,杀气浓烈,两名落单的匈奴兵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雕妻的翅膀扑倒。

    吓得他们连滚带爬,手中被甩开的利器都不敢捡,转身逃离。

    雕妻稳稳停在那半拉窗口前,利喙先是啃上其中一根铁柱,几乎没废多大的力气,就将整根铁柱掰掉。

    这些天雕妻一直寻着主人的气味,盘旋在王庭的上空,竟没想主人是被关在地下的密室里。

    不过,即便是知道,这小半拉的空间,也不够它发挥。

    雕妻接连拔掉几根铁柱,最后仅剩铭意一只手抓着的那根,知道这根可不能拔。

    可是,怎么才能把主子拉上来呢。

    铭意整个身子垂落在墙面上,如果雕妻再不把他弄出去,他也快坚持不住。

    默默回头望了眼,昏暗地面上昏倒的女人。

    他不能倒下!

    他答应过女人,一定要将她带走。

    咬牙强撑着意念,将另一只垂落的手伸向窗口。

    雕妻红褐的眼瞳瞬间亮起了芒色,叼住主子伸出来那只手腕。

    扑腾着翅膀,使劲将人一点一点的从半拉的窗口扯出来。

    有雕妻相助,铭意总算爬出半个身子,呼吸上新鲜的空气。

    “李铭意。”

    伴随着马蹄声传来,铭意还未抬眼望去,一双手紧紧的扯住他的肩膀,将他剩下的半截身子也都扯了出来。

    “太好了,你没死。”

    铭意当下没气力跟乔俊打嘴仗,双手撑着身子,让自己靠坐在墙上。

    乔俊眼看着他浑身刀伤,脸色煞白,干裂的嘴唇还有未干的血渍,深怕他受了内伤。

    “酒,给我酒。”铭意急喘着粗气道

    乔俊赶紧转身看向跟来的兵将,“谁有酒,快拿来。”

    “到!”

    很快,就有一名将士递来个水囊,水囊里是先前从匈奴兵那抢来的马奶酒。

    乔俊接过,刚拔开塞子,铭意伸手一把夺过,昂头大口大口的往喉咙里灌。

    乔俊知道铭意酒量好,再加上他此时浑身都是伤,定是要用酒精麻痹。

    “还有没有。”乔俊再次回头问

    于是,又有将士道“有,我这还有……”

    另一名将士也将自己的水囊送了来,正好铭意灌完水囊的酒,接过乔俊递来的。

    铭意喝了两口,剩下抬手往背部浇去。

    “嘶~~”

    背部已经感染的伤口,顿时传来一阵刺痛。

    乔俊大惊,掰开他靠墙的后背,才发现,他后背有一道长长的刀口,几乎能看见翻出来的烂肉。

    “来人,把将军送回营里,找军医。”

    “不用!”

    乔俊话音一落,铭意噌地从地上起身,许是喝了酒,精力恢复极快。

    顺手抄起地上,匈奴兵遗落的兵器,“跟本将军杀入王庭。”

    他需得尽快找到地牢的入口,他要把那女人救出来。

    乔俊见状,知道阻止不了他。

    这些年,将士们跟随李铭意讨伐征战,心里早已对他充满了敬佩之心。

    “是。”

    与此同时,西平将军李顺,携领部份军马围剿另一处试图拖延战术的匈奴骑兵,这边,铭意与乔俊领军杀入了王庭。

    原本富盛近百年的单于王庭,惨绝声不绝于耳,坚守于王庭内的匈奴兵不多,面对汹涌而来的大盛敌军,他们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没来得及逃离的皇室成员,铭意下令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