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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婉是孩子回府了,才得知铭笙受伤之事,赶紧带着仲夏来到铭笙的院子。

    之冬已给铭笙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开了方子让书荣去煎了来。

    李婉进到房里,铭笙刚换上衣裳,“娘,你怎的来了。”

    “这么大的事情,为娘还能不来看你,快让娘看看,伤着哪了?”

    铭笙赶紧扶过娘亲的手,“只是小伤,让娘挂心了。”

    李婉瞧着他的气色和精神头都不错,无奈地道“好好的到外郊游,怎的能把自己弄伤的,还有,听说十二牵了头东北虎回来,是怎么回事?”

    铭笙知道事情瞒不过亲娘,他向来不会在长辈跟前撒谎,便将今日在山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娘亲。

    李婉听说后,是既气又恼,活抓东北虎这么危险的事情,他们俩怎的如此大胆。

    眼见娘亲生气,铭笙赶紧安抚道“娘,儿子日后再也不会了,您别生气。”

    “你日后再敢,就别认我这个娘了,回头你爹也饶不了你。”

    铭笙赶紧笑道“是是是,娘教训得是,儿子都记着的。”

    这时,书荣端了刚煎好的汤药进来,“夫人,公子,药煎好了。”

    铭笙“先放着吧,凉了再喝。”

    “是,公子。”

    李婉想起方才还听说,铭笙带了宁家姑娘回府,为此特意到亲王府把思婳接了回来。

    “娘问你,你怎的把宁家姑娘接回咱府里了?”

    铭笙正想寻机会与娘亲坦白,自小受圣贤书教诲,今日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有损人家姑娘名节,此事若是能捂紧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也不知怎的,他就是想为这姑娘负责。

    李婉听了他的话,还挺意外的,李怀江前些日还在念叨,铭笙的婚事怕是不好落订,他小子是越大越有主意,怕且他们夫妻俩看中的,小子不一定喜欢。

    看吧,人家如今主意可大了,连媳妇都自己相看好了。

    听说上回,府里婚宴那日的事,就是这位宁二姑娘身边的丫鬟提醒的雩风。

    “你才见了人家姑娘几回,就如此肯定了?日后可不后悔?”

    铭笙淡笑道,“父亲常说,君子决议,便要锲而不舍。”

    李婉知道他是铁了心的,“你也别急着肯定,这些日为娘先打听打听宁家的事,首先需清楚宁家可是已私下为宁二姑娘订了亲事。”

    “好。”

    铭笙并不着急,婚娶之事需得长辈操持,只要那姑娘心里没有别人,铭笙相信,这婚事不会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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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瑜不排斥被带到李府疗伤,此次她出府,亦是趁父亲这些日到营中公务,如今父亲不在府中,她拖着满身狼狈的伤痕回府,母亲与宁瑾琳更会趁此事刁难于她。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替她治疗伤势之人,竟是亲王府世子妃李氏。

    思婳生怕小姑娘心里害怕,治疗用药期间很是仔细,其小腿上的伤口又深又长,需得用上羊肠线缝针。

    没想着小姑娘如此能忍着这伤疼,出了这么多的血,愣是没喊一句疼。

    先是施针做了局部的麻痹,再用羊肠线缝合,伺候在旁的绿枝都不忍直看。

    缝合了小腿上的伤口,又处理其背部的爪伤,发现她纤薄的后背布满了一条条可怖的疤痕,瞧着疤痕的色泽,该是才愈合不久。

    “花朝,快去将我早前才做好的消痕膏取了来。”

    “是。”

    瑾瑜闻言,似才意识到自己后背的旧疤,尴尬地拢了拢身后的衣裳。

    “让世子妃见笑了。”

    思婳“无妨,日后你用我调制的消痕膏,每日早晚各涂抹一次,你后背的疤痕,我瞧着是新长出来的,虽不能完全消除,倒也能消淡些的。”

    天可怜见的小姑娘,到底曾受了多大的委屈,瞧瞧那疤痕,若是早些用上好的药,也不至于落下如此骇人狰狞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