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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王爷真的不知道?”李莲英反问道。

    “本王这几日身体欠佳,一直在家中休息,确实没有听过安公公出事了。现在请李公公给本王说说,本王愿闻其详。”

    “王爷,关于详情,奴才确实无可奉告。奴才还是请王爷亲自到宫中,听圣母皇太后告诉你吧。奴才听到的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来的。圣母皇太后那里才是真实可靠的消息。”

    恭亲王奕欣一看,李莲英想方设法想让他进宫去,他心里想,无论如何不能去。

    恭亲王奕欣就又推辞说:“本王身体实在欠佳,不能前往储秀宫,还是请李公公禀告圣母皇太后。等本王过一两天,身体恢复痊愈了,立刻去觐见圣母皇太后。”

    “王爷真的不知道?”李莲英问。

    李莲英这一问,可把恭亲王奕?给怔住了。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心想,这个小太监李莲英倒挺机灵的,看来是不可小觑的,也是个难缠的家儿,他还得提防点。

    虽然李莲英说他是道听途说来的,可是无风不起浪,这个李莲英狡猾着哩。

    既然你这样说,我何必不也这样说呢。恭亲王奕?想。

    “李公公,本王爷也是昨天听人说的,安德海私自出京了。”

    “哦,看来王爷也是道听途说的,消息来源不确切,那就勉为其难了。如果王爷真的身体不实,不能亲自进宫觐见圣母皇太后,奴才就回去给皇太后禀告此事。说王爷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无真凭实据,这些事情纯属子虚乌有,是人杜撰的谣言,不可以相信。”

    李莲英说完,给恭亲王奕?抱拳作揖,准备离开。

    “慢。李公公请留步。”

    李莲英突然听到恭亲王奕?让他留步,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恭亲王奕?。

    奕?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

    恭亲王奕?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喝退了屋子里所有的下人,包括坐在床边的夫人七福晋。

    下人退下后,屋子里只剩下恭亲王奕?和李莲英。

    恭亲王奕?开口说话了。

    “李公公,安德海私自出京,有违祖制。而且听说他在一路上,搜刮民脂民膏,收取沿途各级官吏的贿赂,大肆敛财,实在是无恶不作,罪责难逃。”

    “王爷的这些消息是从哪儿得到的?奴才回去能告诉主子吗?”

    别看此时的李莲英年纪尚小,可是人却不简单,心计多着哩,不然他能在后来成了大清王朝的头号太监。

    李莲英知道他现在羽翼尚未丰满,还不能太锋芒毕露。还需要不断地在王公大臣,文武百官与皇太后之间斡旋,在他们的权力斗争和皇权争夺中,不断地去历练,磨砺,方才能修成正果。

    他知道,他现在不但要抓住慈禧皇太后这棵他可以不断往上爬的大树,还要讨好朝廷里举足轻重的王爷和大臣,两边都不能得罪。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游刃有余,乘风破浪。

    李莲英的问话,把恭亲王奕?给问住了。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李莲英为好。

    是让他这样回去给慈禧皇太后回复呢,还是不让他这样回复呢?

    恭亲王奕?一下子左右为难起来。他只好反问了一句李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