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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两老在床上互相说着事儿。

    “老二没了,但是他城里有房子,听说轧钢厂那边还能安排工作,老三眼看年纪上来了,媳妇儿也没有,是不是让他去城里顶替老二的工作,让老二的孩子,咱们的孙子回农村陪咱们,以后给我们养老。

    老三也说了,等他在城里混好了,说不定还能接咱们去城里,到时候老二的孩子不也可以一并回去吗?”

    “我想想吧。”

    “还有什么好想的,这么好的机会。”

    “睡吧睡吧,过两天再说,马上要秋收了,再怎么说田里的庄稼要收,不然全白费了,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

    “嗯,说的也是。”

    老两口说了两句就睡了。

    ......

    大半夜,被尿憋醒的陈建国打着哈欠,去了四合院的公共厕所。

    没有办法,这年头都是这么个配置。

    你想在自家修卫生间,想都别想。

    甚至你动工把自家屋子装修一下,人家都会对你说三道四。

    倒不是他陈建国怕别人说。

    主要是对自己名声不太好。

    而且涉及到这种四合院,重新装修一下很麻烦,也太高调。

    不符合他本人一向低调做事(苟里苟气)的风格。

    本来去一趟厕所也没什么。

    但是到他目前这个境界,耳聪目明已经不是随便说说了。

    他听到了外面墙根有异响。

    像是有人。

    这大半夜的,有人走动可不正常,而且他貌似听到了什么密函什么的。

    悄咪咪的穿上衣服。

    轻功一运就上了房顶。

    朝着人走动的方向飞身而去。

    李朝阳今天接到了脚盆鸡国的命令。

    让他转交一下龙国的一份军事机密。

    他只是作为机密密函其中的一个保管之人。

    真正去窃取的另有其人。

    而今天晚上,他见到了那个人。

    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

    男人给了他密函,说了一句:“密函在此,替我转告上级,我已暴露,脚盆鸡国万岁。”

    转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朝阳拿着密函看着战友离去,热泪盈眶。

    他十三岁便被送到龙国,原来的名字炮八平六早已不用,换来的是这个叫李朝阳的身份。

    在龙国娶妻生子,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个脚盆鸡的小鬼子特务。

    要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没被发现,他觉得自己肯定能平安无事。

    拿着密函塞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