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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云卿看向祁承翊:“易容成我的那位女子,没中母蛊,不会被催眠,也不了解陈御史,很难不露馅。现在只有我重回牢狱,假意被催眠,才是上上策,既探出陈御史接下来的诡计,也能不打草惊蛇。”

    祁承翊俊眉皱的更加深刻:“届时我会易容成锦衣卫,若你遇到危险,摔杯为号。”

    扶云卿心理素质一向很好,唯独这次多了几分沉重,极力扬起一丝笑,故作轻松地说道:“殿下,你说我们这一次,能胜陈御史吗?”

    “倘若胜不了,我们会满盘皆输、会死吗?”

    “不会。”祁承翊俊眸深邃,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有我在,祁国无人敢动你。”

    “为何殿下如此笃定会胜?”扶云卿笑着,顺势问道,“殿下,当真是祁承翊吗?”

    祁承翊笑容微微一滞,继而恢复自然:“我若不是祁承翊,你觉得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在我眼前,你是一团雾、也是一个谜。”扶云卿摇头。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谁。”

    ……

    深夜,镇抚司。

    正值锦衣卫轮换,趁此空档,四下无人时,陈御史带着黑纱遮面的瑜妃走进大牢。

    扶云卿正躺在干草垛上假意酣睡。

    “叮叮叮……”又是一阵铃铛响。

    扶云卿脑袋一阵混沌胀痛,就在她几乎控制不住要被催眠时,袖中玉佩的丝丝暗香吸入鼻中,像清风驱散烟雾,灵台顿时清醒。

    “扶云卿,走过来。”铃声中,掺杂着陈御史的命令。

    好在扶云卿提前看过被催眠者的病症,照猫画虎,动作机械地走去。

    “扶云卿,真密信藏在何处?李全与你们是否有勾结?若李全与你们勾结,李全现在藏身何处?”

    陈御史指间佩戴着一串西域诡纹的奇异铃铛,按照神秘的节奏晃动出铃响,扶云卿左臂里的母蛊便会不断蠕动……

    扶云卿神志不清,呆滞回答:“真密信是祁承翊所藏,我不知下落,李全与我们没有勾结,李全死在烟花厂爆炸中、尸首全毁……”

    什么有用信息都没套出来,陈御史皱眉继续问道:“关于先皇后一案,你都知道了什么?”

    “知道密信、楚冰可、陈雪年、先皇后有冤屈。”

    “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祁承翊掌握的证据更多。”陈御史试出答案,从袖中拿出一包毒药,递给扶云卿,“杀了祁承翊。”

    “好。”扶云卿木讷点头。

    “明日三司会审,承认你有心谋害瑜妃龙嗣。”

    “好。”扶云卿再点头。

    瑜妃见心头祸患将除,非常舒畅,扬眉吐气道:

    “扶云卿与祁承翊私交甚密,她在祁承翊吃食中下毒,祁承翊必然不会怀疑,待她毒死祁承翊,再承认自己谋害龙嗣,便会被处以死刑,届时人头落地,恐怕扶云卿都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简直一箭双雕!楚冰可已杀,祁承翊被毒死,扶云卿被斩头!当年咱们构陷先皇后造反一案,便再无人知晓!我们终于可以高枕无忧!”

    陈御史也眉头舒展,缓缓笑了:“一群毛头小子,螳臂挡车,真是该死。”

    旁边,祁昱摸了摸下巴,见扶云卿说什么做什么的听话模样,心怀鬼胎地问道:“外祖父,催眠时效有多久?”

    “催眠一次,是两天两夜。”陈御史见到祁昱眼中的色心,同为男人,也就明白了,提醒道,“昱儿莫要误了时辰,被锦衣卫发觉。”

    “祖父放心。”祁昱搓了搓手。

    陈御史与瑜妃离开,祁昱再也不伪装,色心暴露,狠辣道:

    “扶云卿!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当初你毁我容,在我脸上刻下薄情负心汉五字,我费了无数力气,才终于没留疤。今日势必要你付出代价!”

    “我要狠狠蹂躏你,让你欲死不得、欲生不能,让你这高傲的将门嫡女,沦为老子胯下玩物。”

    祁昱朝身后五个暗卫,冷笑吩咐:“待会儿我玩够了,你们再把她往死里操!”

    扶云卿空洞的眼中隐有一丝冷厉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