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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很久时间,陈斌才收拾好情绪,开始思索自己身上的古怪。

    毫无疑问,一切都是从上周五,自己经历过那场宿醉之后开始的。

    比起“生病”的猜想,这些变化反倒更像是某种小概率的基因变异。

    现在他力气变大,食量也变大了,除了手臂和胸口的鳞片,情绪也变得难以自控。

    这一切都符合变异的征兆。

    可自己为什么会变异呢,难道是因为喝了那家大排档的假酒?

    经过深思熟虑后,陈斌重新换上了衣服,在了防止“病情”出现不可控的变化,他必须搞清楚自己为什么变异。

    以及,寻找到治疗这种变异的办法。

    很快他来到了楼下,骑上自己那辆小电驴,去了上周五买醉的地方。

    大排档一般只在晚上经营,白天连根人毛都看不见。

    陈斌也不急,在马路对面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点上烟,默默等待天黑。

    一直到晚上,大排档照常开业,陈斌才装作路过的样子,坐在了和那一样的位置上,点了一瓶白酒,几样烤串。

    廉价酒杯散发着劣质酒精的味道,一看就是人工勾兑的水酒。

    起初陈斌怀疑,自己的变异可能跟喝了假酒有关。

    可环顾四周,其他客人们也大都点了一样的酒水,三五成群地划拳吵嚷着,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征兆。

    观察了很久,陈斌没找到任何异样,只好把目光定格在烧烤摊老板身上。

    这是一个身材肥胖,且大肚便便的油腻男,无论长相还是穿着都格外普通。

    陈斌常来这家大排档消费,和老板也算混了个脸熟,印象中这是个性格随和,很老实的小商贩。

    就算贪图利润卖了人工勾兑的假酒,也不可能搞到能让自己变异的材料。

    确认了问题的源头不在这里,陈斌无奈,只好起身离开。

    凌晨后街道很清冷,他落寞走在回家路上,很努力地想要回忆那晚醉酒后的事,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妈的!”

    烦躁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陈斌忍不住一脚踢在路边垃圾桶上。

    砰的一声,垃圾桶居然凹陷下去,反倒把陈斌自己吓了一跳。

    恰巧在这个时候,有个打扮时髦的美女从垃圾桶旁边路过,被脏水淋在裙子上,立刻吓得尖叫起来,愤怒地看向陈斌,

    “你有病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陈斌下意识说了声对不起,抬头时却愣住了。

    他很少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身材高挑,S形的水蛇腰身,一头波浪卷的长发斜搭在34C的大胸脯上,散发着成熟美艳的动人气息。

    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个美女在马路边散布?

    陈斌有点发懵,下意识看了一眼街边的娱乐城,然后勾了下嘴唇,会心一笑。

    估计是娱乐城的小姐半夜出来拉客吧,长这么漂亮,真可惜了。

    换成别的男人,可能会向美女打听包夜的价格,可陈斌没有这种消费习惯,甩甩头就要走开。

    “你站住!”

    女人却气鼓鼓地追上来,“你弄脏了我的裙子,怎么说?”

    “我已经道过歉了。”

    陈斌语气也不好,一连几天的遭遇,让他的情绪变得特别暴躁。

    女人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冷冷地骂了一句,“臭?潘浚?婷凰刂剩

    “你骂谁?潘浚俊

    陈斌顿足脚步,一回头就看见女人那张充满了冷艳和不屑的脸,

    “谁回头我骂谁,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的,道歉也没个好态度!”

    “你好好说话,跟我父母有什么关系?”

    陈斌火大到不行,打小生活在单亲家庭,他特别在意别人谈及父母,立刻回怼道,“你不就是个站街女吗,大半夜跑到外面拉客,咱俩到底谁没素质?”

    “你说什么?”

    一听到“站街女”三个字,女人瞬间就抓狂了,一脸错愕又羞恼的样子,直接暴走扑向陈斌,

    “混蛋,你敢把我当成那种女人……”

    陈斌马上躲开了,女人却因为重心不稳扑空,差点摔进花坛,仿佛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眼眶都气红了。

    “你没事吧……”陈斌也意识自己说话有点过分,刚要伸手要去扶着个女人,却被对方很不客气地打开手,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陈斌只好把手缩回来,没等说点什么,大胸美女已经怒气冲冲地走向路边的一辆红色轿车,飞快坐进驾驶室,不忘对陈斌投来咬牙切齿的眼神,

    “臭?潘浚??牢沂撬?穑?麓伪鹑梦以倏醇?悖?裨蛞欢ㄈ媚愫每矗

    说完她猛踩油门,汽车绝尘而去,留下傻愣在原地的陈斌,被汽车尾气喷了一脸。

    靠,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