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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空城密雾⑵(1)
许小茵也收到了陆严河直播的通知。
她没想到，上午刚跟陆严河聊完，关注了他的直播间，下午他就又开播了。
一口气从下午三点播到六点，三个小时，他没有说一句话，中间离开了一下，估计是去上了个厕所，再没干别的什么。
许小茵还挺吃惊的。
毕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见陆严河一口气真能坐三小时就读一本，她是真信了陆严河平时就爱读书这话。
不是真喜欢的人，坐不住这么久。
下班前，许小茵去见柳橙。
“主编，还得多谢你帮我弄到了陆严河的联系电话，不然还联系不上他。”许小茵说，“我跟徐明月上午就去见过他了，也联系了他的经纪人。”
她吧嗒吧嗒把一些关键的信息说了，随后就交了一份合作方案出来，递到她手里。
“虽然人家说着不要推广费，但我想，如果人家真这么主动，愿意帮咱们社的书做推广，我们也不能光吃白食。”许小茵说，“我听他经纪人的意思，应该是愿意长期合作下去的，那更不好意思吃这个白食了，尤其是今天下午，他又在直播间读《十九年》了，根据我们几个大渠道的反馈，《十九年》今天同样出货快，虽然没有昨天凌晨那么大，线上几个大渠道一样销了快八百本，还是很有号召力的。”
柳橙点头，说：“我也是你跟我说他是十三中的学生，我才知道，原来他就在我一个老同学的班上读书，你这个方案，是想要把《十九年》的作者刘家镇和《星辰轨迹》的作者明音请到陆严河的直播间，做一个交流性质的直播？”
“对。”许小茵说，“陆严河确实不太红，也就是半年前出了几个新闻，有点热度，我琢磨着，他本人既然爱读书，又愿意免费帮咱们推广书，那如果他乐意的话，我们就把作者请到他直播间去，他那个直播，实在是清汤寡水的，没有一点意思，就他一个人戳在镜头面前读书，然后，我们不是跟J站有合作吗？这个直播节目，让J站帮我们挂首页推送，这也能帮他的直播间引流，算是投桃报李。”
柳橙拿着许小茵写的合作方案，点点头，说：“我先看看。”
-
陆严河一直在琢磨着自己的直播间要怎么弄。
到底要做什么。
没想清楚之前，就只能像现在这样了。
但要做就还是想要好好做。
之前是准备高考，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搞一些花样出来，现在还是这么闷头直播，就只能说是在敷衍了。
他又不是搞个直播间出来“岁月静好”的。
当初想要做直播间，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通过这条路子获得一些热度、赚一些零花钱，后面直播间的走向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尤其是别人给他打赏的时候，总有一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之前想着要做个读书主播，或者是直播自己干别的，总是要有点有意思的东西出来。
就这么想了一晚上。
陈梓妍联系了他。
“请两个作者到我直播间来做客？”对陈梓妍所告知的这个消息，陆严河惊讶得不行，这又是一次始料未及的事情，“让我跟他们聊天？这，这……”
陈梓妍笑着说：“伱别紧张，也不是让你去做主持人，做访谈，当然，因为是在你的直播间，你还是要充当主人的角色，这是一次很好的活动机会，你的直播平台J站也会在首页进行推广，能帮你的直播间引流。”
陆严河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前天晚上阴差阳错地读了一本《十九年犯罪实录》，竟然会衍生出这么多的事情。
直播交流活动就定在这周六，《星辰轨迹》上市的第三天。
陈梓妍出差回来，陆严河把签了字的合同交给她。
陈梓妍看了一眼合同，点点头，说：“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就不用管了，周平安他们动作挺快，已经把你从公司官网删掉了，等会儿我就让人再重新加回去。”
陆严河点头。
“什么时候搬？”陈梓妍问，“周平安没催你吗？”
“倒是没有催我搬走。”对于这件事，陆严河也觉得奇怪，“我还以为他当天就会让我搬走。”
陈梓妍：“那你自己有想法吗？”
“我等李治百和颜良回来，跟他们当面说一声再搬吧。”
“行。”
陈梓妍点点头，说：“我给你找的表演老师，从下周一开始给你上课，上课地点就在公司，我给你安排了一间排练室。”
“好。”陆严河马上说，“谢谢梓妍姐。”
“另外，《童年》这首歌我也找人去做编曲了，回头我们抽空把这首歌也给录了。”陈梓妍说，“什么时候用先不定，我准备找一台级别相对还可以的晚会给你首唱这首歌，唱完了再把录音棚录的版本上线到各大音乐平台。”
“行。”陆严河点头。
“江印出版社这边的合作，虽然没有推广费，主要也是他们能给的太少，这点蚊子肉没必要吃，暂时没有显性的利益价值，但我觉得它从长远来看，对你是有正面反馈的。”
“没关系，梓妍姐，他们给不给推广费，我也都会在直播间看书，能够帮这些作者多卖一些书，我也很乐意。”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就好。”陈梓妍说。
陈梓妍知道陆严河的情况，家里无父无母，只有一个想着要吸血的舅舅，没有任何支援，自己出道这几年，也没什么收入，靠着公司三千块钱每个月的补助过日子，存款有限。
这种情况下，或许对钱会非常的执拗。
陈梓妍都做好了思想准备要跟陆严河聊一聊钱的事情，要劝他在前期别把钱看得太重，只看眼前利益，不看未来。
但是，陆严河却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豁达。
陈梓妍不知道的是，陆严河本身也不是原来那个陆严河了。原来那个陆严河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或许确实有这样的毛病，但是现在的陆严河，本质上就是在一个父母健在、家境不说富裕但也温饱无忧的家庭中长大，他对钱财看得重，也不重，知道钱很重要，知道存钱，但没切身感受过没钱带来的窘迫，所以不是什么事都朝钱看。
陈梓妍很欣慰。
陆严河给她的感觉太懂事了。
懂事得让她很多准备都无用武之地。
但这当然是越无用武之地越好。
陈梓妍带着陆严河的合同回公司的时候，周平安也正在人力资源部门沟通成海几个人的合约。
要修订合约条款。
“陆严河已经从咱们公司官网删掉了吧？”周平安跟人问到。
“已经删掉了。”对方有些不解，“周哥，怎么这么急啊？”
周平安说：“你管那么多呢，删掉了就行，把李治百、成海和颜良三个人挪到第二序列去。”
对方一愣，说：“这不符合规定吧，官网上艺人的排序都是有规定的。”
“我还能让你犯险不成，诺，这是马总签了字的许可。”周平安将一张马副总签了字的说明交给了对方。
“有这个那就好办了。”
周平安把事情办成，溜溜哒哒地走了。
前后脚的工夫，陈梓妍就来了。
她直接进了人力资源部部长的办公室。
……
周平安溜溜哒哒地去商务部看了一圈，跟他们聊了聊关于自己手下几个艺人在品牌方那边的印象和定位。
像这种有着数百个签约艺人的大型经纪公司，经纪人就必须跟商务部搞好关系。
偶像艺人，除非是特别红的艺人，否则的话，一个商务资源，给谁都是谁，这个时候就要看商务部的人会给谁了。
经纪人跟商务部搞好关系的话，资源也能够更多地流入自己的艺人手中。
等周平安跟商务部的人聊完，刚走出来，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马副总打来的电话。
周平安接了电话，高兴地问：“马总，您有什么嘱咐？”
结果，马副总却是充满怒气和不满，问：“你到底是怎么干事的？为什么陆严河还挂在咱们公司官网上？还成了第二序列的艺人？”
周平安闻言，一愣，“不会啊，我刚从人力资源部那边出来，跟他们才确认过，已经把陆严河从官网上拿下来了！不会是他们的人给搞错了，本来要把成海他们给放到第二序列，结果放成了陆严河吧？”
马副总听到周平安的话，马上说：“那你赶紧去确认一下，把陆严河删了！”
周平安：“好，我马上再去一趟。”
周平安压着满肚子的疑惑去了人力资源部。
“陈梓妍签了陆严河？！”周平安震惊地看着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人。
“是，刚才送过来的签约合同。”
“她签艺人不用马副总签字吗？”
“陈梓妍签艺人，不需要经过马总同意的。”
周平安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哑口无言，沉默半晌，知道在这里再多说也没有意义了，于是转身离开了人力资源部，朝马副总的办公室走去。
-
陈梓妍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认真地思考着涂松和陆严河两个人未来的发展路线，忽然，马副总就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
“陈梓妍，你是什么意思？！”马副总一冲进来，语气不善地质问，“当初你不是说好了不签陆严河吗？怎么出尔反尔？”
陈梓妍一开始被马副总突然冲进来的架势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松了口气。
“马总，甭管有多大的火，进一位女士的办公室前敲敲门是应有的礼貌。”陈梓妍淡然地说道。
马副总一腔怒火被陈梓妍给堵在喉咙里，打断了。
“再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不签陆严河？”陈梓妍悠悠然站了起来，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姿势带上了几分具有进攻性的质问语气，“我要签什么人做我的艺人，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被一头怒火裹挟着冲过来的马副总猛地被陈梓妍的态度给浇了一头凉水。
陈梓妍在公司的地位并不比他低。
作为传奇经纪人，她没有升任高管纯粹是自己不愿意，不是公司不给这个位子给她。
她在业内的地位，人脉，以及洪总对她的信任，都不是马副总可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去把她当一个下属来训斥的。
马副总这是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他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收起了脸上的愤怒。
她没想到，上午刚跟陆严河聊完，关注了他的直播间，下午他就又开播了。
一口气从下午三点播到六点，三个小时，他没有说一句话，中间离开了一下，估计是去上了个厕所，再没干别的什么。
许小茵还挺吃惊的。
毕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见陆严河一口气真能坐三小时就读一本，她是真信了陆严河平时就爱读书这话。
不是真喜欢的人，坐不住这么久。
下班前，许小茵去见柳橙。
“主编，还得多谢你帮我弄到了陆严河的联系电话，不然还联系不上他。”许小茵说，“我跟徐明月上午就去见过他了，也联系了他的经纪人。”
她吧嗒吧嗒把一些关键的信息说了，随后就交了一份合作方案出来，递到她手里。
“虽然人家说着不要推广费，但我想，如果人家真这么主动，愿意帮咱们社的书做推广，我们也不能光吃白食。”许小茵说，“我听他经纪人的意思，应该是愿意长期合作下去的，那更不好意思吃这个白食了，尤其是今天下午，他又在直播间读《十九年》了，根据我们几个大渠道的反馈，《十九年》今天同样出货快，虽然没有昨天凌晨那么大，线上几个大渠道一样销了快八百本，还是很有号召力的。”
柳橙点头，说：“我也是你跟我说他是十三中的学生，我才知道，原来他就在我一个老同学的班上读书，你这个方案，是想要把《十九年》的作者刘家镇和《星辰轨迹》的作者明音请到陆严河的直播间，做一个交流性质的直播？”
“对。”许小茵说，“陆严河确实不太红，也就是半年前出了几个新闻，有点热度，我琢磨着，他本人既然爱读书，又愿意免费帮咱们推广书，那如果他乐意的话，我们就把作者请到他直播间去，他那个直播，实在是清汤寡水的，没有一点意思，就他一个人戳在镜头面前读书，然后，我们不是跟J站有合作吗？这个直播节目，让J站帮我们挂首页推送，这也能帮他的直播间引流，算是投桃报李。”
柳橙拿着许小茵写的合作方案，点点头，说：“我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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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一直在琢磨着自己的直播间要怎么弄。
到底要做什么。
没想清楚之前，就只能像现在这样了。
但要做就还是想要好好做。
之前是准备高考，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搞一些花样出来，现在还是这么闷头直播，就只能说是在敷衍了。
他又不是搞个直播间出来“岁月静好”的。
当初想要做直播间，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通过这条路子获得一些热度、赚一些零花钱，后面直播间的走向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尤其是别人给他打赏的时候，总有一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之前想着要做个读书主播，或者是直播自己干别的，总是要有点有意思的东西出来。
就这么想了一晚上。
陈梓妍联系了他。
“请两个作者到我直播间来做客？”对陈梓妍所告知的这个消息，陆严河惊讶得不行，这又是一次始料未及的事情，“让我跟他们聊天？这，这……”
陈梓妍笑着说：“伱别紧张，也不是让你去做主持人，做访谈，当然，因为是在你的直播间，你还是要充当主人的角色，这是一次很好的活动机会，你的直播平台J站也会在首页进行推广，能帮你的直播间引流。”
陆严河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前天晚上阴差阳错地读了一本《十九年犯罪实录》，竟然会衍生出这么多的事情。
直播交流活动就定在这周六，《星辰轨迹》上市的第三天。
陈梓妍出差回来，陆严河把签了字的合同交给她。
陈梓妍看了一眼合同，点点头，说：“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就不用管了，周平安他们动作挺快，已经把你从公司官网删掉了，等会儿我就让人再重新加回去。”
陆严河点头。
“什么时候搬？”陈梓妍问，“周平安没催你吗？”
“倒是没有催我搬走。”对于这件事，陆严河也觉得奇怪，“我还以为他当天就会让我搬走。”
陈梓妍：“那你自己有想法吗？”
“我等李治百和颜良回来，跟他们当面说一声再搬吧。”
“行。”
陈梓妍点点头，说：“我给你找的表演老师，从下周一开始给你上课，上课地点就在公司，我给你安排了一间排练室。”
“好。”陆严河马上说，“谢谢梓妍姐。”
“另外，《童年》这首歌我也找人去做编曲了，回头我们抽空把这首歌也给录了。”陈梓妍说，“什么时候用先不定，我准备找一台级别相对还可以的晚会给你首唱这首歌，唱完了再把录音棚录的版本上线到各大音乐平台。”
“行。”陆严河点头。
“江印出版社这边的合作，虽然没有推广费，主要也是他们能给的太少，这点蚊子肉没必要吃，暂时没有显性的利益价值，但我觉得它从长远来看，对你是有正面反馈的。”
“没关系，梓妍姐，他们给不给推广费，我也都会在直播间看书，能够帮这些作者多卖一些书，我也很乐意。”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就好。”陈梓妍说。
陈梓妍知道陆严河的情况，家里无父无母，只有一个想着要吸血的舅舅，没有任何支援，自己出道这几年，也没什么收入，靠着公司三千块钱每个月的补助过日子，存款有限。
这种情况下，或许对钱会非常的执拗。
陈梓妍都做好了思想准备要跟陆严河聊一聊钱的事情，要劝他在前期别把钱看得太重，只看眼前利益，不看未来。
但是，陆严河却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豁达。
陈梓妍不知道的是，陆严河本身也不是原来那个陆严河了。原来那个陆严河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或许确实有这样的毛病，但是现在的陆严河，本质上就是在一个父母健在、家境不说富裕但也温饱无忧的家庭中长大，他对钱财看得重，也不重，知道钱很重要，知道存钱，但没切身感受过没钱带来的窘迫，所以不是什么事都朝钱看。
陈梓妍很欣慰。
陆严河给她的感觉太懂事了。
懂事得让她很多准备都无用武之地。
但这当然是越无用武之地越好。
陈梓妍带着陆严河的合同回公司的时候，周平安也正在人力资源部门沟通成海几个人的合约。
要修订合约条款。
“陆严河已经从咱们公司官网删掉了吧？”周平安跟人问到。
“已经删掉了。”对方有些不解，“周哥，怎么这么急啊？”
周平安说：“你管那么多呢，删掉了就行，把李治百、成海和颜良三个人挪到第二序列去。”
对方一愣，说：“这不符合规定吧，官网上艺人的排序都是有规定的。”
“我还能让你犯险不成，诺，这是马总签了字的许可。”周平安将一张马副总签了字的说明交给了对方。
“有这个那就好办了。”
周平安把事情办成，溜溜哒哒地走了。
前后脚的工夫，陈梓妍就来了。
她直接进了人力资源部部长的办公室。
……
周平安溜溜哒哒地去商务部看了一圈，跟他们聊了聊关于自己手下几个艺人在品牌方那边的印象和定位。
像这种有着数百个签约艺人的大型经纪公司，经纪人就必须跟商务部搞好关系。
偶像艺人，除非是特别红的艺人，否则的话，一个商务资源，给谁都是谁，这个时候就要看商务部的人会给谁了。
经纪人跟商务部搞好关系的话，资源也能够更多地流入自己的艺人手中。
等周平安跟商务部的人聊完，刚走出来，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马副总打来的电话。
周平安接了电话，高兴地问：“马总，您有什么嘱咐？”
结果，马副总却是充满怒气和不满，问：“你到底是怎么干事的？为什么陆严河还挂在咱们公司官网上？还成了第二序列的艺人？”
周平安闻言，一愣，“不会啊，我刚从人力资源部那边出来，跟他们才确认过，已经把陆严河从官网上拿下来了！不会是他们的人给搞错了，本来要把成海他们给放到第二序列，结果放成了陆严河吧？”
马副总听到周平安的话，马上说：“那你赶紧去确认一下，把陆严河删了！”
周平安：“好，我马上再去一趟。”
周平安压着满肚子的疑惑去了人力资源部。
“陈梓妍签了陆严河？！”周平安震惊地看着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人。
“是，刚才送过来的签约合同。”
“她签艺人不用马副总签字吗？”
“陈梓妍签艺人，不需要经过马总同意的。”
周平安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哑口无言，沉默半晌，知道在这里再多说也没有意义了，于是转身离开了人力资源部，朝马副总的办公室走去。
-
陈梓妍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认真地思考着涂松和陆严河两个人未来的发展路线，忽然，马副总就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
“陈梓妍，你是什么意思？！”马副总一冲进来，语气不善地质问，“当初你不是说好了不签陆严河吗？怎么出尔反尔？”
陈梓妍一开始被马副总突然冲进来的架势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松了口气。
“马总，甭管有多大的火，进一位女士的办公室前敲敲门是应有的礼貌。”陈梓妍淡然地说道。
马副总一腔怒火被陈梓妍给堵在喉咙里，打断了。
“再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不签陆严河？”陈梓妍悠悠然站了起来，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姿势带上了几分具有进攻性的质问语气，“我要签什么人做我的艺人，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被一头怒火裹挟着冲过来的马副总猛地被陈梓妍的态度给浇了一头凉水。
陈梓妍在公司的地位并不比他低。
作为传奇经纪人，她没有升任高管纯粹是自己不愿意，不是公司不给这个位子给她。
她在业内的地位，人脉，以及洪总对她的信任，都不是马副总可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去把她当一个下属来训斥的。
马副总这是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他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收起了脸上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