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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左右跨步走,在门口画着半圆,可是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我。

    仿佛知道我在用猫眼偷偷看着他一般,无论他身体怎么动,眼睛就是死死地盯着我。

    我吓的通体冰冷,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说这个男人中邪了?

    这时候,房间里传来几声响动,可是这屋子里明明就我一个人。

    我紧紧的握住擀面杖,先不管门口那家伙,这房子里恐怕是凭空多出什么了。

    侧耳仔细听着那房间里的响动,忽然,响起一串滴答滴答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朝我这边来了。

    我死死地盯着传来响动的方向,手里的擀面杖已经是蓄势待发,不管是什么东西,先来上一记闷棍再说。

    过了一会,一道影子从房间慢慢延伸出来,那人还在里面,我看不见面容。

    倒映在地板上的影子狭长而细小,好像是一个人的侧面,看的我头皮发麻,神不知鬼不觉房间竟然进来一个人。

    那影子渐渐的往外延伸,看样子是要走出来,捏擀面杖的指节已经泛白,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既然有影子,那一定不是牛鬼蛇神之类,作为坚定地马克思主义战士,怎么能够相信这些封建迷信呢。

    就在我自我安慰的时候,下一幕让我险些叫出来,那影子不断的拉长,我看到那影子好像是踮起脚来走路的。

    我吓的后退几步,又不敢出声,还没有明确对方的来意,暴露自己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这时候,房门那里传来尖锐刺耳的“哧啦哧啦”的声音,好像有人用长指甲在挠玻璃。

    “老公,是你回来了吗?你看到咱们孩子了吗?”

    这句话吓得我手里的擀面杖差点脱手,莫非这房间里的人就是门口那男人的妻子?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早上我还看到她被人用担架蒙着白布给送走的。

    我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那门口那尖锐的声音消失了,那影子慢慢的缩短,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从那影子看过去,那女人是真的是用脚尖在走路,看不仔细还以为是在飘着走。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外面漆黑一片,门口又闹腾起来,这次不是挠玻璃了,是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吃薯片。

    这个点了,估摸着也有八九点了,谁能在外面吃薯片呢?

    影子此时已经全部缩回房间里了,可我不敢去看那女人走没走,我只好摸到一边的次卧,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我闭着眼睛,努力的驱赶心中的恐惧,一开始紧张的手脚都出汗了,屋里还有门口都有声音,尽管如此,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找我。

    高度紧张之后我渐渐放松下来,心情也缓解了一下,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听见门口“砰砰”直响,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摸索着坐起来,发现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