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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是距离拒马桩前百步之内的北狄骑兵,全成为了被弓箭覆盖之物。任你是将军还是士兵,任你手段多么的高超,面对着如雨般弓箭来袭的时候,你挡的了正面,挡不了左面;挡的了左面挡不下右面...

    往往这些北狄骑兵刚刚进入射程之内,便会有如刺猬一般的全身都被扎满了弓箭,从战马上掉落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吉州军早有准备吗?”此时此刻,慕虬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说绊马索,铁蒺藜,陷马坑的出现还属于常规的防范,那这些军容整齐的步兵是哪里来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又如何可以组织的起来?

    似乎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吉州军早有了准备,等着他们这一会冲过来自己找死呢。

    即然是吉州军早有准备,慕虬便想着是不是要后退了呢,突袭的可能性没有了,现在要改成强攻,那他们还有多少的胜算?

    “不行,这样下去,损失太大了。就算是能胜,所付出的代价也不是我们可以承受的了,来呀,命令下去,后撤。”

    慕虬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虽然这个决定让他的心有些滴血,但他还是下了正确的命令。

    然命令是下达了,却根本无法执行,在他们的身后,并不知道前线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北狄骑兵主力们赶了过来,现在就堵在他们的身后,便是慕虬这一刻是想后退都做不到了。

    “退不了了?”听到身边亲兵们的汇报,慕虬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这原本就是黑夜之中,命令传达的不及时。一旦若是强行后退的话,那就一定会造成大军混乱,甚至不知道发生多少的踩塌事件,若是如此的话,北狄军的损失就太大了一些。

    更要命的是,吉州军即然是早有准备,怕是他们的近十万骑兵早就在黑暗中盯着自己,若是北狄大军自乱了起来,对方一定会趁势掩杀出来的,如此那便是真的败了。

    即是不能后退了,索性也就只能前进。慕虬的脸上闪过了一道狠戾之意,“命令,大军不记一切代价冲锋,破了对方的拒马桩,杀进吉州军大营我们依然可以获得胜利。”

    慕虬也是拼了。在下完命令之后,便带着上百亲兵们第一批向前冲了出去。而在将军的以身做则之下,越来越多的北狄骑兵也是跟随其后向前杀去。

    北狄骑兵的战意的确很浓,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们不太会把性命当回事。死就死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反正这一辈子也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

    对很多北狄人而言,活着反而是受罪,不如轰烈而死的痛快。

    仅是从战意上来看,这就不是大多数乾兵们所具备的。他们看过别人过好日子,自己也想过好日子,因为有希望,反而会怕死,无法做到真正的孤注一掷。

    北狄骑兵发起了绝死攻击,冒着箭雨就冲了过来。在他们的巨力之下,一个个一丈多高的大型拒马桩就被挑到了一旁,不在成为了拦路之物。

    “真是猛呀。所有弓箭手注意,后撤,后撤,把战场留给战车营。”正在指挥着弓箭兵进行攻击的野战第二军旅长伍虎,在看到越来越多的拒马桩被推到了一旁,甚至已经有北狄骑兵与吉州弓箭手开始接触,自家这里出现了伤亡之后,这便大声的喊着,命令大军向后退去。

    早就演练过很多次的一万弓箭手便依令而退。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中军大营中唐傲的耳中,在得知拒马桩都被北狄军给破了之后,不得不感叹着,北狄骑兵的凶猛,以及自家弓箭兵数量还是太少了一些。

    若是成熟的弓箭手足够,在这里摆上五万甚至更多的弓箭兵,便不惧北狄骑兵的冲锋了。

    不过还好,唐傲并非是没有手段,他还有战车营可用。按着计划,百辆战车顶替了后退的一万弓箭手,来到了军营的前线。

    铁壳子出现了,一亮相便是一阵的沈氏小连弩发出,要了上千北狄骑兵的性命,其中还有一箭射到了慕虬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