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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一怒,血溅八尺!

    号声吹响的那一刻,北、西、东三个方向的撼山卫勇士是个个露着震奋般的面容,收起了牛角长刀,拿出了亮银枪,呼啸一声向前飞冲而来。

    重骑兵的冲击力是很猛的,仅是自身重量就达到了六百公斤,外加撼山卫的自身重量以甲各种铠甲的重量(锁子甲全装共四十五斤至五十斤左右,每副用甲叶一千八百二十五片。)共约近一千五百斤,有如一个庞然大物般冲进步兵营中,便有如钢铁巨兽一样,无人可以匹挡。

    丈长的亮银枪,锋利的枪尖,只是借助着冲击的马势轻轻一划,便轻易的划破了步兵的布甲,带出了大片殷红的鲜血。

    三个方向,共计六千骑兵猛冲而来,就像是一座巨型压缩机一般,将一块块铁饼压成了各种形状,将辽州军步兵的空间一步步压缩着。

    冲之所处,无人可挡,无人可敌。当站在最前面一排,也是最外围一排的步卒连挣扎都做不到,便纷纷的向地上倒去之后,早已经被撼山卫的勇猛和杀意吓到的其它步卒,战意迅降。一片大喊着投降不杀的声音中,越来越多人开始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抱头向着地上蹲了下去。

    尤其是当最后一波箭矢落到了撼山卫身上,发现多数被弹开,仅有极少数的会给撼山卫带来一定的伤害,还不是那种致命的时候。面对着这种打是打不过,伤又伤不到,杀又杀不死的重骑兵,辽州步卒最后的希望破灭,便是那些个老兵们也是在无奈之下弃械而降。

    战斗解决速度之快,远超了众人之想像。即便是冯逊抱着必胜的想法,但当得知仅仅只是杀了外围两千不到的辽州兵,便俘虏了余下两万多敌军,且其中还有近万的辽州老兵时,他也不由张大着嘴巴,显得一幅不可思议的模样。

    唐傲带着吉州军主力埋伏在屏峰山下的一战,已经证明了辽州军非等闲之辈。即便是处在极为弱势的情况之下,依然还是能够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即便是在自身伤亡达到了五成,甚至更多的伤亡劣势之下,依然还是能够坚持下去,不至于没了士气,全军覆没。仅是这一点,便是其它藩王之军所无法相比的。

    同样是辽州军,冯逊这一次也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即便是眼前这一仗打上个一天甚至更久都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哪里又想到,仅仅是一个多时辰便结束了。仔细想想,怕主要还是钟木和安洪等人逃走的原因所致吧。

    一支军队没有了将军,就像是人没有了大脑一般,无法在达到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的目的,那被攻破的可能就被变得容易了许多。

    也正是这一仗的得胜,冯逊在事后总结会议上,经报唐傲同意之后,向全体的撼山卫战士们下达了一条死命令。战场之上,任何军官带头逃亡的话,不管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面对着什么样的困难,都要被重罚——夷三族。

    同时宣布另一项决定,战场之上,若是营长不幸阵亡,则由连长接任其职务;连长不在了,由排长接任,以此类推,哪怕就是最终只剩下了两名战士,他们也有一个是将,一个是兵。

    此项命令不仅在撼山卫中适用,在其它的吉州军各军种中同样适用。正是有了这个军令,以后的吉州军不管是面对着何种恶仗苦仗,就从为没有投降的说法;即便是在将军不在的情况之下,军队于战场之上还是能够有效的运转着,让敌人胆寒。

    六千重骑兵取得了极佳的战果,冯逊不由自主的就把目光放在了谷大寿所带的两千轻骑兵追击事情之上。他渴望着那里也能够获得丰收,最好是可以将忠王所任命的辽州总兵钟木给直接拿下。

    或许是福无双至的原因吧,钟木终还是逃走了,便是连他手下的先锋将军安洪也跟着一并逃走了。虽然说谷大寿带着两千骑兵至少杀了和了俘虏了同等于已的数量,可最终还是没有把对方的主将给留下来。

    用着谷大寿的说法,那些将军的亲兵果断的留在了战场之上,正是因为他们的拼命,才挡住了轻骑兵的追击,给了钟木等人逃走的机会。

    听到是亲兵挡路,冯逊也只能叹息一声对方是命不该绝。毕竟在大乾朝的兵制之中,亲兵是一种十分独立的存在。他们并不占军队名额,却享受着普通士兵所享受不到的待遇,他们是各位将军的亲随死士,战力一般较高,且往往为了完成任务无畏于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