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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的恐惧感和无力感如山一般倾倒,压在她身上。

    房间里的味道让她喘不过气,她无意识地屏息,濒临窒息时才大口大口呼吸起来。wwω.xしéWêи.cóm

    时间亘久而漫长。

    在她被黑暗吞噬殆尽的前一秒,鼻息间涌上熟悉的清冽味。

    她讷讷地盯着眼前的人。

    “晏厘,松口。”

    他用指腹压着她的下唇,但早就被她咬的麻木发白,没有知觉。

    他吻过来的时候,也只有上唇还有感觉。

    血腥味在舌尖绽开,她立刻干呕起来。

    她被揉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良久,才找到声音,哽咽道:“我……杀人了。”

    “没有,晏厘,你清醒一点,如果你杀了人,警察一定已经带走你了,不会让你每天在外面乱跑。”

    “我想起来了,我……亲手捅的……”

    她面色煞白地盯着自己的手。

    沾满鲜血的手。

    秦荡面色严峻,直接把人抱起来出门。

    黑色的轿车在车流中穿梭。

    周牧深在前排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秦荡和晏厘,拧眉问:“要不先去医院?”

    “不用,她没受伤。”

    从刚才他进门到现在,她就只说了那两句话。

    她好像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也不哭,缩在秦荡怀里,安静地盯着一处出神。

    秦荡用湿巾擦她脸上的血迹时,甚至觉得她呼吸微弱到,随时会停止。

    他拧眉,一点儿不嫌脏地帮晏厘擦掉皮肤上沾的脏东西。

    到家进门,秦荡直接抱着晏厘进了浴室。

    她还是没什么反应,在热水里泡了十几分钟,脸上才重新有了血色。

    他帮她洗了头发,闻不到血腥味后,她紧蹙的细眉才稍微舒展开。

    浴室的门被敲响,周牧深在门外叫他。

    秦荡起身要出去。

    手上传来温凉的触感。

    他垂眸,看见晏厘抓着自己的手。

    她还是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没抬头。

    秦荡薄唇抿成锋利的弧度,俯身在她额角上亲了亲,柔声,“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收回手。秦荡从浴室出来,周牧深把晏厘的手机给他看。

    “这条短信被骚扰拦截了。”

    秦荡看完,只淡声说:“发给我,帮她重新办张卡。”

    “你要管?”周牧深挑眉,“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如果传到秦家人耳朵里……”

    “我心里有数。”

    “行吧,你不后悔就成,那我先走了。”

    周牧深离开后,秦荡把那条短信删除,重新回到浴室。

    晏厘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今天晚上你先住我这儿,你家我让人去彻底打扫,或者你想搬家也行,今天晚上帮你看房子。”

    他的话,其实她没怎么听进去。

    她脑子里都是那些突然冒出来的画面。

    秦荡在公园受伤的那次,她也想起了类似的场景。

    这些画面前后衔接得上。

    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