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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和她一起喝。”

    女人立刻噤声,讨好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秦荡淡漠地看着晏厘,良久,不紧不慢地启唇:“行了,别喝了。”

    她以为他肯放过自己了。

    谁知他勾着嘴角轻蔑道:“这酒度数又不高,照瓶吹算什么本事,你去拿瓶更烈的过来喝。”

    晏厘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转身时听见他说了一句:“不准去厕所吐酒,我让人在监控看着。”

    “我可以先带井总走么?”

    “酒拿回来再说,你跑路了我去哪儿找人。”

    她去吧台要了瓶度数高的酒,回来的时候,秦荡身上已经换了个女人,看着挺青涩,像是第一次出来陪酒。

    女人看见有人过来,羞赧地要从秦荡身上下去,却被他扣住腰。

    不知秦荡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女人拎着绵拳在他胸前打了几下。

    他唇角噙着笑意。

    晏厘刚准备走上前去,包厢门被打开,又进来好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

    她根本插不上嘴。

    秦荡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视若无睹,和美女们玩牌。

    晏厘思忖几秒,先带着井博智去找吴总。

    从铭都出来,走了没几米,她又转身往回走。

    考虑了下秦荡现在对她的态度,还不知道她直接走掉他会怎么报复她。

    再回去时,包厢里人比之前少了些,秦荡一个人坐在一边抽烟。

    她走到他面前站定。

    秦荡抖了抖烟灰,掀起眼皮盯着她:“怎么回来了?我这取消合作的消息都发给李怀洲了。”

    “我只是……去外面透透气。”

    “哦。”

    他低哂,幽深的瞳仁里凝结着危险的意味。

    “酒我会喝,我们之间的问题,能不能请您不要牵扯到公事上,现在取消合作,对你没有好处。”

    “行啊,看你酒喝的怎么样,哥哥我高兴了,就收回成命。”

    晏厘睫毛轻颤着,找到她刚才拿过来的酒,熟练地起瓶。

    这次的酒,闻着都刺鼻。

    但她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瓶喝。

    她觉得自己今晚得进医院。

    早知道刚才进来前,提前打好急救电话。

    整个脑袋都被酒精刺激得麻木,连酒瓶是什么时候被人拿走的,她都不知道。

    晏厘浑身难受地跪坐在地上。

    好不容易睁开眼,看见秦荡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就这?少丢人现眼了,给你十秒钟,从我面前消失。”

    她说话时嗓子都灼得疼,“合作……”

    “取消。”

    秦荡没给她留半分情面。

    晏厘踉踉跄跄地从包厢出来,扶着墙壁,走了几步,胃里翻江倒海的,实在是受不了。

    她顺着墙滑坐下去。

    给小赵打电话想让她来接自己,没打通。

    她翻着通讯录,视野里突然多出一双锃亮的皮鞋。

    晏厘抬起头。

    不是救美的英雄,而是一个同样喝得酩酊大醉的秃头男人。

    “小美女,怎么坐地上啊?起来,我带你去床上……”

    她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好在随手一摸摸到一个空酒瓶,大不了故技重施。

    她费力地砸碎酒瓶。

    男人伸手要抓她的胳膊,她也抓起了碎玻璃渣。

    但对方的咸猪手在半空中突然扭向奇怪的角度。

    紧接着是男人痛苦的惨叫。

    她怔忪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再回过神时,眼前是笔挺的西裤。

    秦荡冷声冷语:“还不回去,酒没喝够?”

    “嗯,没喝够,都没喝死……”

    他皱眉,刚要阴阳怪气,就看见她眼泪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最烦女人哭。

    尤其是喝醉的女人。

    秦荡转身要走。

    身后闷哑的声音让他停住脚步。

    “你能不能别走。”

    他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又鬼迷心窍地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