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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开门声,他眸色幽深地看过来。

    晏厘犹豫了一会儿,问他:“我去给你找条毛巾你擦擦吧?”

    “嗯,”李怀洲低低应一声,“现在能进去了?”

    晏厘打开门让他进来,其实她还是很心虚,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去浴室里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给李怀洲,他擦头发的时候,她想温伽白这里可能有男士穿的衣服,便趁着去拿文件给温伽白打了电话。

    回来后她把合同放在李怀洲面前,顺带问了一句:“你要换下衣服吗?”

    李怀洲挑眉看着她。

    惊觉这问题问的有点歧义,晏厘连忙补充解释:“这里有我朋友她老公的衣服,新的没穿过的,你不介意的话我去拿给你,湿衣服不换容易感冒。”

    “可以。”

    晏厘去房间的衣柜里找了新衣服,让他去浴室换。

    等他进了浴室关上门,晏厘立刻拎着垃圾袋下楼去扔。

    那东西只是出现在房子里就已经够让她心神难安了。

    事实证明,晦气的东西永远晦气。

    她就丢个垃圾都能遇见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

    秦荡那辆车太显眼,她想不看见都不行。

    她本来打算当做没看见他转身走人,走了没两步身后逼近脚步声。

    “晏厘。”

    他叫了她的名字,但她也没打算停下来。

    秦荡直接上手扯住她的手腕。

    晏厘像触电似的甩开,回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