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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宁出生武将世家,自小有习武习惯,虽然称不上是武林高手,但身手轻盈敏捷,比一般女子可以说是能扛能打很多。

    “王爷想什么就是什么吧。”陈宁心累道。

    “阿宁,你又在与本王置什么气!”隋原年口吻失去耐心,捻了捻眉,面带疲色,道,“我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用意,念你今日头部受伤行动不便,改为明日,去淑芳斋给凌兰道歉。”

    陈宁一脸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将她抱着怀里百般呵护的男人,他的眉眼间只剩下冷漠和不耐烦。

    念她今日头部受伤?便是对她的格外施舍了。

    他根本就已经忘了,她前段时间受了严重风寒,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人早就虚弱无力。哪还使得出什么内力去抵抗撞墙。

    她的声音艰涩无比,“我不去。”

    隋原年听到她依然还是不肯去给龚凌兰道歉,眼里的风暴搅动,一只劲瘦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如铁钳般将她死死钳住,“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凌兰那边后台是皇上皇后,你何必任性总让本王为难?”

    到头来,倒是她让他为难了!

    陈宁现在明白了,隋原年根本就知道是龚凌兰设套自己跳入湖中陷害了自己。自己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不会花一点时间去弄清楚真相的。

    他要的不是真相,他要的只是堵住龚凌兰的嘴。只要龚凌兰心情舒畅,她陈宁当炮灰又如何。

    想到自己的处境,陈宁嘴角扯动了个凄美的笑意,那一霎那,如雪花般稍纵即逝。

    被抬得高高的下巴,有如高贵的天鹅般迎向他的目光。

    她终究是美丽的,隋原年蓦地怔了一下,手指上的力道稍稍轻了几分。

    隋原年的心像被什么紧紧拽了一下,十分不快。

    但他很快就挥散开这样的不快,眼眸再次变得淡漠,整个人显得气质冷傲。他的手指改为在那处已经被捏得深红的细肤上摩挲,一下又一下,“阿宁,边关战事吃紧,你爹和你大哥,快回来了.......”

    陈宁缓缓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滑入隋原年的掌心。

    “好,我去.......”

    “乖.......”隋原年低头轻轻吻住了她眼角一滴泪,语气柔和。

    又是这样,每每到了她不愿妥协的时候,他总能拿出陈家的命运来使她屈服。

    爹,大哥,你们还好吗?

    ·

    翌日,陈宁醒来的时候,头部传来的痛感依然炙烈。

    “王妃,大夫千交代万嘱咐,说您的头伤不能出去吹风受凉,日后会落下病根的。”可儿着急道,眼眶明显红了,“王爷,王爷他怎么能.......”

    “可儿,休得胡说!”陈宁喝止道,脸上已经明显不再有昨日的抵触情绪,去就去吧,龚凌兰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隋原年都能把她爹和大哥提出来威胁她,想来是龚凌兰那边给他出了什么难题,他是没办法抬住了。

    想想也是,龚凌兰自编自导自演了那么大一出苦情戏,隆冬天气跳雪湖,光是想想都需要极大的勇气,自然是有她的用意所在。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放过她的。

    想到这里,陈宁眼中划过一抹决绝。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拆掉绫带,简单涂了点药,陈宁就头顶着个肿胀的大包出了知春苑。

    一出院门,一抹寒风就刮过她雪白的脸。有如肆意的狂徒,轻佻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