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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印还在向前跑!”老黑忽然说。

    我走过去一看,地上脚印果然还在,依旧是那样深沉有力,这只猪绝对没受致命伤,一点轻伤加受了惊吓,舍命狂奔之下才留了这么多明显的脚印下来。

    见老黑想去追,我一把拉住他,“这只野猪估计没打死,别追了。”

    “别追了?”老黑一愣,随即沉默了几秒,“我就在这旁边看看。”

    我无奈点点头,“当心着点。”筆趣庫

    他嗯了一声,向前走去。

    这个结果其实我有想过,气枪想要射死野猪不容易,或者说太过艰难。

    换做近几年生产的气枪或许可以做到,但当时的那把确实不行。

    野猪皮糙肉厚,常年蹭松油滚泥浆,一身皮毛厚实异常,土铳都很难放倒,一定意义上说,气枪的杀伤力比土铳要稍弱一些。

    正想着,前方不远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枯草响动。

    “卧槽!!”

    老黑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丝丝惊恐。

    我当即愣了神,随后反应过来这是出事了。

    “你待着别动!”

    我向身后喊了一声,抄起柴刀就赶了过去,其实也不远,就十几米而已,这里满是象草,一束灯光从草丛里射出,一动也不动,那是老黑的头灯。

    “老黑!”我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几米外就传出动静,我扭头看去,老黑正双手抵着野猪的脑袋,一双脚乱蹬。

    那野猪发了疯似的不停拱动脑袋,把老黑拱的起起伏伏,幸亏这里全是草丛,要是河滩上那种地面人肯定顶不住。

    “我来帮你。”我喊道,说完就举着柴刀三两步上前狠狠地砍在野猪脊背上。

    这一刀势大力沉,野猪吃痛惨叫着后退几步,借此机会我连忙去拉老黑。

    他估计也是被吓慌了神,连滚带爬的被我拉起,这个时候那野猪竟然又冲了过来,像辆发狂的坦克。

    我经历过一次这种情况,当时幸亏在树林里可以爬到树上去,见野猪冲来,我左手用力把老黑拉了个趔趄,就这么一闪身的功夫,野猪顶着了他的右脚,痛得他闷哼一声。

    “快走。”老黑说。

    我没搭理他,被发了狂的野猪盯上哪有那么容易走?筆趣庫

    如我所料,野猪一击落空马上转过头再次冲了过来,猪嘴半张着,在头灯照耀下一双眼睛亮起淡蓝色幽光,骇人又紧迫。

    我挥起柴刀朝它的嘴巴剁去,野猪不闪不避再次狠狠挨了一刀,发出咿咿的叫唤,尽管这样它势头不减依旧是撞在我和老黑身上,我的大腿当即传来剧痛。

    这还是我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感受到的疼痛,好在野猪冲到我们背后去之后就跑了,没再继续冲撞。

    我从地上爬起身,揉了一会儿大腿看向老黑,“你没事吧?”

    老黑刚才是脸朝下摔在草堆里,脸上被象草划了道大口子,正吃力的爬起身吐着口水,“我没事,这狗日的野猪怎么这么猛?”

    闻言我苦笑,捡起柴刀后等他去捡头灯,“这还是两个人有照应,要是你一个人得趴在这儿。”

    趴在这就是死在这的意思,老黑沉默着捡起头灯戴上,然后回到我身边并往回走。

    我们和阮梨汇合,老黑一脚就踹在这头野猪背上,结果疼得他自己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