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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竹声声辞旧岁,总把新符换旧桃。

    在很多人的期待中,新年到了,整个明德城将节日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街道上的灯笼高高挂起,酒楼的门前也打起了今夜不打烊的招牌,不论男女老少,都穿起新衣服,一起感受着节日的气氛。

    制器部内,虽然不像是街道上那般,但是亦是一番喜气洋洋,不少东西都换了新的,就连各座塔上的牌匾,也重新漆刷了一遍,一切,欣欣向荣,一切,似曾相识。

    凌寒今天并没有去藏书阁,在这样的日子里去藏书阁,那就显得太异类了,他不想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于不同,低调,首先就要让自己表现的和常人无异。

    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的凌寒脑中又想到了昨天与欧阳坤的谈话,欧阳坤对自己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

    “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冲着我来?”这是凌寒的问题,引得欧阳坤一阵大笑。

    “凌寒小友,你认为你和别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我是制器宗师徐博之的徒弟,可是制器宗师的徒弟又不止我一个。”

    “对,但是你的师父只有一个。”欧阳坤一脸笑意的回答。

    “我的秘密是我师父?我不明白。”凌寒真的有些糊涂。

    “哈哈,对的,你身上最大秘密就是你师父,所有势力也都是为此而来。”欧阳坤的回答很诚恳。

    “你们也是?”凌寒穷住不舍?

    “我说不是,你会信么?如果你不信,我说是不是都一样的。”欧阳坤没有直接回答。

    是呀,凌寒也明白,欧阳坤说不是,自己亦不会相信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欧阳坤也不打断凌寒,自己起身离开,只留下凌寒自己一个人。

    一直到今天,凌寒还是没有琢磨明白,为什么说师父是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回想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光,真心没有感觉到师父有什么不同,没有见过师父制器,没有见过师父有什么厉害的功法,师父就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和蔼可亲。

    一切谜团似乎都差一个突破点,那就是自己的师父到底是一位怎么样的制器师。

    凌寒使劲的用双手揉了揉脸,感觉到好像自己的脑中一片浆糊,千丝万缕的头绪,却找不到思路,种种的未知纠缠在一起,真是要了亲的命呀。

    “哎呀,不好,和婉儿说好了的今天和她一起去食堂的,怎么想着想着就差点忘了呢。”凌寒估算了下时间,感觉自己恐怕要迟到,于是连忙向着约好的地方赶去。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陈婉儿算是这句话后半句的忠实实践者了,带着少女的情怀,陈婉儿越来越重视自己的形象,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来一场浪漫的约会,想一想脸上都会发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样的约会还要自己提出来。

    笨蛋,真是一个大笨蛋,陈婉儿又一次在心底里嘟囔起凌寒来,不知道正在赶来的凌寒耳朵会不会发烧。

    凌寒快赶慢赶,最后还是没能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等到赶到时,看见的是一脸生气摸样的陈婉儿以及那一身美丽的装扮。

    陈婉儿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妆容,原本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不一样的优雅,最令人难忘的,还是那一双灿若烟花的双眸。身着天蓝色纱衣,里面的绸缎般白袍若隐若现,腰间一条随意的腰带,恰好勾勒出曼妙的身材,一条抹胸,遮不住所有的春光,偏偏又恰到好处。

    再加上那略有怒意的表情,那微微翘起的樱桃小嘴,这样的景象,当真是幽美如画,一副绝世之画。

    你那如花的容颜,为谁而开,为谁而落?

    又会在谁的心中,留下不可泯灭的痕迹?

    …………

    “你还知道来呀?我以为你彻底忘记了呢?”陈婉儿的语气中,充满了怨气,充分流露出来自己的不满。

    “啊,婉儿,是在是不好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凌寒的脸有些发红,又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那声音清晰可闻,这也让他的脸便的更红了。

    “刚才忙什么呢?什么都会忘?”陈婉儿还是有些不开心。

    “没忙什么,只是突然响起欧阳城主说的话,一时没有注意时间。”凌寒的解释很小心,自己不对在先,再说,虽然陈婉儿生气起来也很好看,但是自己更喜欢他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