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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少然知道自己该出场了,有生之年,还能做次武大郎,真是三生有幸!

    清晨,武大躺在冰雪中被几个孩儿童的打闹声惊醒。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四周均被白雪所覆盖,白茫茫地混为一片,雪花渐渐小了,似有停歇的迹象。

    被孩儿童们拉来打妖的大人们发泄完了情绪,纷纷散去。

    武大想翻转身来,只觉头疼欲裂,四肢酸痛,无力坐起。于是便又趴在雪地上歇息了一下。

    雪虽然渐渐停息,但温度却又降了几度。下雪不冷化雪冷啊。

    武大裹了裹被撕成一缕一缕的衣衫,发现还是无法抵御寒冷的入侵,便咬牙直起腰来,缓慢挪动着朝家的方向爬去。每爬几步都要停下来歇息一会儿。

    天依旧阴沉沉的,路上行人廖廖。间或有人或骑马或坐车或步行,从武大身边走过,也都没有片刻迟疑,快速通过。

    “驾~驾~驾~驾~”

    一行三辆马车行驶在紫石大街上从东往西疾驰奔来。

    为首马车上的车夫,远远看见一个动物样的物体在前方不远处缓慢爬动却又停滞不前,洁白的雪地上拉出来一道血迹。车夫便扬起鞭挥舞了一下,同时吹了下哨子。后面马车得到信号,便放慢了行驶的速度。三辆马车缓缓地停下。

    头车车夫停稳马车,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紧赶两步,走近前去,仔细一看。

    “啊,原来是个人”。

    头车车夫回头招了一下手,第三辆车上的车夫挎着朴刀走了过来。

    两个车夫走近武大身边,将武大的身体翻转过来,只见这人看上去四十来岁,身高不足一米五,椭圆脸,尖下巴,矮矮胖胖,皮肤黝黑,脸上混合着血迹,头发散乱,被冰雪冻的一揪一揪的。身上的黑色袍子也被撕扯的一缕一缕的。

    头车车夫将手搭在武大的鼻孔下,气若游丝但还有一些微弱的气息在坚强地输出。

    “醒醒,醒醒。”

    头车车夫轻轻地晃动着武大的肩膀,想把武大唤醒。

    “水,水,渴……”武大喃喃地说道。

    三车车夫一手拿起自己挎的水壶,一手托着武大的脖子,“砘……砘……砘……砘”把水灌进去了一些。半壶热水下肚,武大只觉五脏六腑又被唤醒,身体温热了一些。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看着面前的两个车夫,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腮帮和嘴巴都被冻僵了,“咿呀……咿呀……”说不出字来。

    “常三哥,怎么回事儿?怎么停车了?”从第二辆马车传出来一句清脆悦耳的女声。

    “回小姐,大小姐,二哥他们好像是在救人,我过去看看。”说着话,二车马夫常三哥也跳下了车,走近前来,与被他称为二哥的头车车夫简单聊了几句,看了一下武大的状况,折返回身,来到第二辆马车前,朗声说道。

    “回大小姐,小姐,路边有个行人昏倒了,身上有打斗痕迹,受了一些棍棒皮外伤,估计也挨了一夜冻,昏过去了。二哥初步推测,这人是被拦路抢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