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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煜愕然。

    陈氏可不惯着李小草,搂头就是一记母爱:“好好说话!姑娘家家的,乱说疯话!”

    李小草心态平和,重新挽起发髻:“好吧,那我换个方式问。”

    “朱...公子,你为什么射猪?”

    朱煜脸上有丝丝羞赧,耳根泛起一朵红晕:“君、君子需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家父念我年纪小,恐进深山遇不测,再三叮嘱我只能在山外围练习射艺。”

    李小草竖起大拇指:“看来你真是聪慧异常,射箭射的可真准!”

    朱煜的耳朵更红了,甚至都蔓延到脸部。

    李小草也不想做的太过火,便转移了话题:“你家谁的力气最大?”

    朱煜闻言抬手虚指身后青年:“朱三,我家功夫最厉害的人之一,力气应该也是最大的。”

    “昨天一枪射死疯猪的,正是他。”

    “奥?”李小草眼神一亮,赶紧感谢保镖状的朱三,“谢谢朱壮士,多谢你救我一条小命。”

    刚才收拾死猪时,李小草观察过猪身上的创口。

    是一条笔直的贯穿伤,沿路的猪内脏很多都被破坏,腹腔里满是猪血和猪粪。

    可见当时那一枪的威力。

    朱三抱拳行礼,连称不敢。

    李小草啃着手指头,忐忑的道:“哪能冒昧的问一句,您的大力气是天生的?”

    朱三一愣,诚实道:“朱某从小就比同龄人力气大,不过,现在这一身力气,多是练武所得。”

    李小草又道:“没被猪拱过?”

    朱三坚定的摇摇头:“没!”

    “好!”

    李小草一拍大腿,心中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着实让她松了口气:“朱壮士神功盖世,小女子佩服!”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母爱,李小草撅着嘴回屋里找梳子去梳头了。

    又聊了会儿有的没的,朱煜便起身告辞。

    陈氏像是送女婿般的送了一程又一程,要不是李父拦着,恐怕要一路送到朱财主家。

    “唉,多好的孩子,知书达礼,长得也俊俏,”陈氏看着朱煜转身回家的背影,不住的感慨,“最关键的是家里还特别有钱,这要是做了咱家的女婿...啧啧!”

    陈氏啧啧两声,实在是没脸往下说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就小草这个长相和性格,想嫁到朱家这样的地主老财家,几率比李守义造反当皇帝的可能性还小。

    李父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叹口气道:“回吧,别在这做梦了!”

    夫妇俩回来,就开始忙碌起来。

    留下一块肥肉和瘦肉后,陈氏便让李父将剩下的猪肉卖给乡邻。

    之所以不弄到城镇上卖,一是猪肉已经放了一夜,现在不太新鲜,弄到城里也卖不上好价钱。

    二是交通不便利,自家没有交通工具,而且土路坑洼不平,十分难走。

    卖给乡邻虽然便宜,但能加强和村里人的感情,也能落一个好名声,有利于老大的婚事。

    陈氏炼猪油炖肉,兄妹两人就接着垒猪圈,一家人好一顿忙活。

    ......

    上营村,朱府,书房。

    “事情都办妥了?”

    宽大的书桌边,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头戴西瓜帽,端着茶碗,轻声问道。

    在外如青松般的朱三,此时腰弯的如同一把满弓,恭敬的回答:“启禀老爷,所有的事都已办理妥当,小公子也已经开始做功课。”

    “那就好!”

    中年人放下茶碗,很是满意:“做的不错,但以后注意,千万不能做没把握的事儿,要是坏了咱家的名声,后果,还用我说?”

    朱三“扑通”一声跪倒,头上冷汗涔涔:“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中年人冷哼一声:“不敢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