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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台下的观众有些已经难言哭声。

    舞台上明明相距不远的两人,却仿佛隔着山海。

    男人在这,女人在那。

    他们互诉过衷肠,也终将回归自己的生活。

    “呜呜呜,真给我听哭了啊。”

    “我一生只最对了一件事,那便是念你至此。”

    “ze个就是爱情!”

    “真没想到林霄竟然会给出这样的舞台,林霄,算你牛!”

    “我觉得这已经不能称为歌了,这简直就是艺术品啊!”

    “真是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

    舞台上,悠悠的副歌动听挠人,但也终究如相逢一瞥,短暂即逝。

    当林霄的画面再次居中,此时的他似乎显得更加苍老了,白色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他分外孤独。

    今夜依旧是个难眠夜。

    外面的车水马龙,深夜仍在亮着的灯红酒绿,仿佛与陋室里的老人显得格格不入。

    老人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人们总说,人在将死之时,会想起自己最想念的人和事。

    梦芸,最近我满脑子里都是你。

    我最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他们说这叫老年痴呆,没办法的事情。

    我不怕忘记一些事情,但我怕忘记你,怕忘记那些战友。

    怕忘记曾经的日子。

    祖国变得越来越好了,时间也过得太快了,幸好,我还没有忘记你。

    这再好不过了。

    “梦芸

    已十载未见你回信

    想必你大概回复累了吧

    我数次提笔再放下

    竟不知从何说起”

    随着鼓声的噼里落下,林霄再次开始了他的陈白。

    这是他不知道多少回给远方的她写信了。

    他其实不光是为了能有一天让女人看到。

    他也是借此在把憋了一肚子的话说出来。

    否则,他可真不知道自己如今能做些什么了。

    这是他记录自己的方式,是记住她的方式。

    “昨日我那干孙扬言要把我之信件写成歌词

    我亦是拒绝的

    隐私一词在现今社会甚是不可多得”

    梦芸啊,前些日子我那干孙子想要把我们的故事写成歌,我给无情的拒绝了。

    倒不是怕毁了我的名声,我是怕打扰到了你啊。

    隐私一词在如今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了,你说这个世界这么发展,人们未来得变得多开放啊。

    现在的人啊,恨不得把自己的生活全都晒出去,仿佛那样就能存活在这个世界,存活在人们心中了。

    但梦芸,你不需要那样,也依旧会在我的心里,永远,永远。

    至于我,倒是没什么所谓了。

    现在的人啊,都吃不了苦,只顾着享福。

    大抵是时代变了,就连我现在过的,也确实滋润了不少。

    “旧时我那兴起参军多是为解饥饿

    现今渐渐富裕了我却穿起你织造的旧衣

    握起毛笔

    爱上了书画研墨”

    现在我穿着你织造的旧衣,那是我舍不得扔的衣服,我的孙女当初差点给我扔了。

    我也爱上了书画研磨,学着你曾经的样子。

    我也是这才发现,原来慢下来的生活,倒也不错。

    没有炮火轰鸣,没有贫穷饥饿。

    我慢慢地写着你的名字,写着这封信,仿佛也能回到那个岁月。

    你说我这算不算也是在追求精神层面的东西了。

    “我想时光亦是用来磨的

    细细地磨慢慢地磨

    总能磨出些许墨香来

    即使我这鼻子已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