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一百,心灵的洗涤

    当天晚上在吃喝热闹的过程中,张跃麟来回转着两个雅间的桌子,将接下来较长一段时间,所有身边的这些朋友弟兄们各自手里需要推进哪些工作,最终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都给他们进行了叮嘱。在此之前没有给这些朋友弟兄们说彻底的话语,又在这个期间给他们进行了一次次的补充和加强。

    当然期间张跃麟也没有忘记和沈勇他们四个人的对象,进行一番深刻的交流。

    毕竟这四个小子各自的对象在张跃麟没有出事之前,并没有与他们各自确定下来恋爱关系,所以他和身边的这些弟兄们都没有见过她们。张跃麟出事之后,当然就更没有见过她们了,今天晚上这还是张跃麟第一次与这四个姑娘见面。

    年前年后,张跃麟刻意和这四个小子聊了他们各自恋爱对象本人以及家庭等等情况。而且这四个小子就像给一个家长说他们未来的媳妇儿似的,将她们各自的媳妇儿方方面面的情况,给张跃麟说的非常清楚。

    所以事实上虽然这是张跃麟第一次与四个姑娘见面,不过在他的心理上感觉与这四个姑娘也是很熟悉的。

    不错不错,一个个都聪明漂亮,各有千秋。凭着张跃麟的感觉,人家完全能够配得上这四个小子。

    不管这四个姑娘在她们各自的单位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们见到张跃麟都是非常尊敬和恭顺的模样。从始至终,她们都是一口一声五哥长五哥短。事实上正像张跃麟感觉到对四个姑娘很熟悉一样,四个姑娘应该感觉对他更熟悉,因为她们的言谈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人家在他面前一点都不扭捏,完全是自家的小妹妹见到多年不见的大哥哥的模样。

    酒宴刚开始不久,张跃麟示意张跃堂给四位姑娘每人两千元钱的见面礼。当时这可是一笔大数,这个金额平均比四个姑娘一年的工资还要多。

    她们四个姑娘的白马王子,当初接近于失学的时候,张跃麟力主将他们从乡下转学到县里,完全包揽了他们吃住和学费所有的费用,包括后来的补课费;想尽一切办法把她们各自的恋爱对象从农村推出来,现在一个个都有了体面的工作,前途不可限量。后来又给他们各自买了房,装修的所有工料也都给包了……

    现在每人又要送她们两千元见面礼……我的天啊,张跃麟的这种大手笔,至少在当时的市里是独一份,再没有第二人能够做到这一点,这何止是管鲍之交,堪比古时候的羊角哀与左伯桃啊。

    有谁能做到这一点?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即使有些人比张跃麟有百倍千倍的钱,也很难做到这一点。

    据几位姑娘所知,当初张跃麟把他们各自的恋爱对象从农村力主转学到县城的时候,他也是个穷光蛋,仅仅是从村里出来淘金,可能身上揣着十克八克金子,换算成当时的人民币还不到一百元钱。就在这种情况下他都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是多么震撼人心的一个壮举啊。

    所以当张跃堂从包里分别给四位姑娘拿出两千元见面礼的时候,四位姑娘当场就感动得流下了一行行热泪。

    张跃麟对四位未来的弟媳说:“五哥给你们说,好好的和你们各自的对象相亲相爱,好好的干工作,发展你们的事业,千万不要成为一个贪腐的后备力量,这是五哥最担心的事情,也是五哥对你们的忠告。你们只要能够避免这一点,往后只要缺钱,不管多少五哥都会甚至不限量的给你们提供。”

    感人至深,义薄云天!如此这般的话语,又是在酒酣耳热之际说出来的,没有让人不掉泪的。这会儿不要说四位姑娘了,就是沈勇他们四个小子,也都被感动得流出了热泪。

    四位姑娘都含泪诅咒发誓一般给张跃麟表态,绝不会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这方面请五哥放心。

    当晚十点半散席,张跃麟和弟兄们就驱车飞驰向了边塞县。

    回到第一楼,已经十二点开外了。大家纷纷下车与张跃麟和刘振武挥手告别。

    刘振武对着张跃麟诡秘的笑了一下说:“稍等,我看看赵美华在不在,如果在的话,最多你等我十五分钟,我和她再造一次人,然后出来以后咱们俩人就出发。”

    张跃麟挥挥手没好气的说:“快点吧!”

    十几分钟以后,刘振武这小子再一次返回来的时候,张跃麟似乎看到他还有一些跌跌撞撞的模样。赵美华也跟在他的身后。

    张跃麟看到,丰腴的赵美华裹在一件风衣里,袅袅娜娜的来到汽车旁。她低声的和张跃麟打了招呼,并且对他说,多保重。

    就着楼房群周围偶尔有一些窗户里透出来忽明忽暗的灯光,张跃麟看到赵美华的一头秀发略显凌乱。她那雪…白的脖…子和白…亮亮精致的脚…丫…子,即使是在暗夜中,也给人一种特别光洁和白n的感觉。

    一时间,张跃麟心里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真是一个美丽漂亮的女人啊,并列的是,老天还给了她一个聪明的头脑。

    之前关于赵美华给职能部门提供那些单位的账目证据等种种事情,在张跃麟出门期间赵美华和他打电话给他汇报了多次,张跃麟也给她授意了一套套推进的方案。所以赵美华究竟为他名下的那些单位做了哪些工作?推进到了什么地步?张跃麟的心里非常清楚。越是这样,张跃麟越发感觉到这不是一个普通女人,文化程度并不高,但是是一个天资聪慧的女人。

    虽然之前张跃麟多次对赵美华说过谢谢,这会儿还是对赵美华说:“谢谢啦,替我未来的侄儿侄女多保重身体吧,姐,弟妹,老同学,哈……”

    汽车离开的时候,隔着玻璃窗张跃麟都能够听到赵美华轻轻的一声话语:“不许胡叫,以后就叫姐!”

    车里,张跃麟感慨道:“你这婆娘,唉,真不是一般女人啊。”

    刘振武喜滋滋的赶紧接着张跃麟的话茬说:“是啊,真不是一般女人,太有女人味了,看着她的后脑勺都让我喜欢得受不了。”

    张跃麟心里一声怒…骂,他心里说,刘振武你个王.八.蛋小子,你又不是说别人家的女人,说自己的老婆还能像你这么说?哎呀,真它.马的!

    说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好像还不过瘾,这小子把他与赵美华那方面的事情,流着哈喇子给张跃麟显摆了一番之后,又腆着脸问道:“怎么样,你和兰黛佳上手了吧,滋味怎么样?”

    张跃麟就差大耳光子掴在刘振武的脸上了。他没好气的骂…道:“少放这种驴…屁…话,我总感觉到人家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妹妹,不要说什么了,我俩最多最多也就是在她主动的情况下抱…一…抱,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没有!”

    刘振武又吃惊又用那种鄙夷的口气说:“你多大了?再过一个年就三十了,我不信,你就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你还叫个男人吗?啊?你是给谁攒的?给谁放着了?要照你这样说,哼……拿我的经验来说,你攒来攒去是给别人攒着放着呢,到时候再好的东西也不是你的!该啃该吃必须要提前下手,不然的话,哎呀,真替你可怜啊!”

    张跃麟说:“过去你对赵美华,也不是像我现在对兰黛佳这种情况吗?这是一种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情,不用你替我着急。一直到现在,我都有一种年龄差距和祸害青苗的感觉。”

    刘振武万分遗憾的说:“你啊,我认为在哪方面你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绝对是领先我们十年八年的一个帅才,但是唯独在爱情和找对象方面,我感觉你就是一个傻瓜和白痴的综合体。最起码现在该啃就啃该吃就吃,将来走不到一起也不遗憾。可是照你这么下去,将来万一人家要是把你踹了,你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有苦你都没地方说去!”这小子现在好像成了这方面的专家,对张跃麟谆谆教诲着。

    “少放你的驴…屁,开好你的车吧,这方面的事情不需要你给我指手划脚胡咧咧!”

    听到张跃麟真的生气了,刘振武就只好勉勉强强的收住了这个话题,默不作声的开起了车。

    汽车出了县城,顺着一条沙石路面向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两道白亮亮的雪柱撕破夜空,在前方最终汇合到一起,形成了一大片雪亮的光柱。

    他们两个人这是要开着汽车去往漫塔拉和天鹅湖还有阳湾。傍晚那会儿,刘振武开着这辆车把方亮他们几个人接到草原大酒店之后,张跃堂就按照张跃麟的意思,开着这辆车上街,在一家土产商店买了若干个汽油壶,又到加油站除了给汽车加了满满当当的油,又把所有这些汽油壶都加满了汽油。随后,张跃堂又将下午李耀华在货运站给准备好的各种烟酒啊,蔬菜啊,吃吃喝喝很多东西,装在了汽车后面和车顶子上的行李架上。总之这辆车除了留着做人的座位,车厢后面和顶子上,全部被各种货物装得满满当当的。

    关于刘振武出走的那一天晚上,直到回来,中途发生的所有所有事情,这以后刘振武已经不止一遍的给张跃麟说了多少次。而每一次说起那些地方说起姑姑姑父,两个表哥,还有其他的亲人们,包括青格楞和恩克齐以及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那些弟兄们,他都要感慨不已,甚至泪流满面。

    这以后每每想起那些亲人和那些朋友们,都让刘振武又感慨又激动,时常涌气一股股赶紧与他们见面,去看望他们的想法。

    关于这些地方和这些人方方面面的情况,在刘振武不由自主地和张跃麟念叨起来的时候,张跃麟似乎也非常感兴趣,甚至还主动地和他打听这些地方和那些人们,问起相关许许多多的事情。

    张跃麟知道,这都是一些非常憨厚朴实,真诚无比的人啊。这些人们给你许下的诺言,比县里市里常接触的那些人给你打下的欠条还要保险。和这种人接触交往,让你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人性的本真和善良,以及来自远古的淳朴和真诚而给你带来的一种震撼力量。

    刘振武有一次和张跃麟说过这样的话:“抽时间,我们俩人去那地方看看,看看那些亲人和朋友们?”

    “不忙的时候,可以跟着你去看看大姑大姑父,两个表哥还有其他的亲人们和朋友们。你这一生都不要忘记他们。通过你说的那些情况,我感觉到这些亲人们绝对是可交的人,你应该好好的尊敬他们。甚至以后到一定的时候,如果大姑和大姑父愿意,你把他们请到县里,我们给他们弄一套房子,你好好的当自家的老人把他们养起来,因为这些人值得你这样做。你如果愿意这样做的话,我可以帮着你来做这件事情,人力财力物力放心。至于你口里说的那些朋友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招呼人家,绝不能让人家有一点点寒心。”

    当时张跃麟的这一番话一出口,就让刘振武惊在了当场。他愣愣地望了张跃麟良久之后才感慨不已的说:“为什么你身边能够聚拢下这么一片人,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愿意把你当主心骨?因为你说话做事,从小到大都是那么公正无私,甚至别人的事你都会当自己的事来想来做。就你说的这句话真让人感动啊!不要说具体行动了,就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这辈子愿意给你牵马拽镫,愿意听从你的任何号令。只要大姑和大姑父以后愿意来县里或者市里,我一定要这样做!那些朋友们吗?这一生交定了,绝对是我们的生死哥们!”

    张跃麟坚定不移地说:“记住我今天给你说的话,只要将来你有这方面的行动,我一定会兑现今天我对你许的诺言:你怎么给两位老人家表现,我就会怎么表现。对那些朋友们也是这样的情况。”

    今天下午,张跃麟抽空单独对刘振武说了今天晚上,最终他们两个人行动的目的地:漫塔拉。

    当时刘振武这小子激动不已地说:“真的?!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废话,谁有时间和你开玩笑呢!说的是真的。”

    当时在这小子激动到几近癫狂的时候,张跃麟给他说了如此这般安排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吧,其实在我一而再再而三推脱不接受那些烂摊子的时候,人家县里市里也不是没有安排过让其他一些人和一些单位,来接手那些烂摊子。但是想入手的那些个人和单位,总觉得这是一个烫手山芋,之前遗留的问题太多了,后续的问题也不少。最重要的是立刻就要管那么多工人吃饭啊开支啊,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了那么多工人工资福利的事情……”

    刘振武说:“知道啊,这些情况我当然知道一些了。谁有本事来接手这些烂摊子?哼,不说别的,就一伸手需要给工人们开支和解决一些遗留问题的事情,他们就没有这个能力。何况不说市里,就说县里,据我所知刘银柱他们兄弟几个和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那一大帮弟兄们,已经在这方面做了铺垫工作,他们早就放出了这样的话,谁也不要想掺和这些摊子,不然的话……!屁大的地方,这些话早已经传到有些人耳朵里了,谁敢呢?何况据我所知,县里市里这些领导们,考虑与外面合股啊,给别人承包啊,只是准备下一步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的备有方案,但有三分奈何,他们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也不轻易考虑这么做的。”

    张跃麟笑着说:“真没想到你小子把这些事情还说的这么准确透彻。就是这么回事儿。因为他们需要考虑的是长效的发展,就是能把那些单位让某人长效管控起来,不要给市里县里这些领导找麻烦,能让县里市里财政顺顺当当地多收税收,而不是今天稀里糊涂的或合股或承包出去,明天就给他们放下,中途还要让财政贴好多钱的那种。不过我给你小子要强调的一点是,刘银柱他们弟兄几个人和手下的那帮人怎么回事,那是他们的个人行为,与我没有关系啊,这点你小子要搞明白了!”

    刘振武笑望着张跃麟说:“嗨,我又没说这件事情与你有关系!真是的!”

    张跃麟管自说:“只要我再能坚持一个多月不接手这几家单位,根据我各方面的分析判断,到时候我们就会成为真正的买方市场,一切的一切都由我们自己说了算。”

    “真的?”

    “绝对是真的,所以我需要失踪一个多月。如果我在县里市里待下的时候,不能不接县里市里领导的电话,接了电话无论如何没有不去见人家的理由。见了人家,一次两次可以,第三次我无论如何不能推脱。那么唯一的办法是,干脆我躲走不见他们,造成一种我非常害怕接手这些单位的假象。等到他们对这件事情着急上火到极限的时候,我再及时的出现,一切的一切就由我们自己说了算。”

    闻听此言,刘振武这小子说太好了,真让人高兴。随即,他再一次激动不已的用那种哽咽的声音说,这以后他做梦都梦到漫塔拉那些地方,梦到那些亲人和朋友们。

    张跃麟说:“通过你的说法,我能够想象得到是这么一个情况,那些地方的人实在是太真诚憨朴了,去过一次就让你有一种洗涤灵魂,从心理上命令自己要重新做人,要好好的对人,对得起身边所有人的一种想法。”

    刘振武激动地说:“就是这么回事啊,你真说到我的心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