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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说明天要再做一个ct...”沈卿推门进来,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的氛围不太对。

    她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打了个转,抖了下手里的单子走过来,狐疑:“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事,”季言礼放下杯子走过去,弯腰捞了座椅上的外套,轻抵着沈卿的肩往外,“我问了问你哥车祸的事情。”

    沈卿不疑有他,回头看了眼时恒湫。

    表情依旧冰冷的男人已经收了几秒前落在季言礼身上的目光,后仰靠回枕头。

    深灰色的衬衫半敞,露着里侧从左肩斜下来的白色纱布,头发凌乱,下颚骨的地方有几道清晰的刮痕,有种禁欲颓唐的美。

    沈卿跟着季言礼出了病房,扣上房门时听到季言礼说:“我要去东南亚一趟,大概七八天,从老挝回来要在荆北再呆一周。”

    两人站在门前的走廊上,沈卿心里挂念时恒湫,回话时不自觉地隔着窗户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

    隔着一层玻璃,无论是外面的人看里面,还是里面的人往外看,都很清晰。

    “你去吧,我这几天要在医院照顾我哥。”沈卿转回视线。

    话音落,沈卿突然被身前的人拢进了怀抱。

    鼻尖蹭过他胸前的布料,很清淡的木质香。

    季言礼一手托在沈卿的后背,另一手拍了拍她的脑后,低声笑着:“有空了可以去荆北找我。”

    说罢,身体后撤。

    很温柔,但稍纵即逝的拥抱。

    拢在周身的气息散去时,沈卿下意识朝病房里再次看了眼,床上的人动了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

    沈卿愣神的片刻,季言礼已经往后退了半步,一手抄在口袋,歪头看她。

    声音带笑,懒散温和:“不想去找我?”

    沈卿转回视线,抬眸,自到医院之后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向季言礼。

    男人穿着哑白色的正装衬衫,领口松散,他好像有种把任何正派衣服都穿得懒怠散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