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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非白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会让夜南派人去查的,三日后给你消息。”

    京都城这么大,他只给了三天的期限,大海捞针的本事程姎以前是不相信的,可夜非白身上就是有这种无所不能的潜质,让她愿意把所有希望都赌在他身上。

    晚饭过后,夜非白就把夜南叫去了书房,之后就见夜南出来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程姎无事,去廊下逗弄一下雪糕。这东西不记仇,先前没第一眼认出它,害它摔个大跟头,好像没发生过一样,这会儿在它的新狗里上窜下跳,兴奋地炫耀它的新家。

    说起来,这狗窝也是真讲究,比在阮宅的还好,分上下两层,上面一层铺了毯子,很明显是睡觉用的,下面一层放了一个陶瓷盘子,里面还有未吃完的牛肉丁。顶上挂了两只小铃铛,只需头轻轻一碰便会铛铛作响,声音清脆悦耳,煞是好听。

    雪糕很喜欢听这声,时不时用脑袋顶它两下。

    看它吃住欢快,程姎也欣慰。

    余光瞥到打完电话走过来的夜南,她诚恳地向他道了声谢。

    夜南不擅言辞,简单地回了句不客气便没了下文。其实他做这些都是听命行事,自然也担不起这声谢。

    程姎和他聊了几句关于雪糕的生活习性便回了屋。夜北把她的行李都放在主卧,那是夜非白的房间。明知自己已是夜非白的情妇,但这个身份,她还是一时无法适应。

    “怎么不进去?”

    在门口犹豫徘徊很久,程姎都不敢推门。这时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她怔了一怔,僵硬的扭头:“我……”

    她想说什么,夜非白知道,脱下外套罩在身着单薄的她肩上,还细心地为她拢了拢领口,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看得她心头发紧。

    她跟夜非白并不熟,除却名字,关于他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可夜非白对她做出的这些自然而然的亲密举动,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你若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这话夜非白是真心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刚才她缩着肩膀搓着手站在门口宁可受冻也不愿进去的无助模样特别可怜,他突然不想为难她。但落在程姎耳朵里却让她打了个激灵,让她意识到这个不勉强的后果是什么,她现在很需要他的倚仗,所以,任何带“暗示性”的“威胁”,她都会慎之又慎。

    程姎沉下一口气,主动伸手开门:“我没有,夜先生多虑了。”

    这认命的语气,这该死的淡定,还有这一听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的称呼令夜非白眉头一蹙。他并不喜欢她这无所谓的态度,可也无从下手。

    两人进去后,一个冲澡一个继续开着电脑办公。等轮到夜非白洗完上床时,对着窗户侧身躺着的程姎主动钻进他怀里环住他的腰。

    一次买卖,一次献身。

    她刚央他找人,就不得不做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