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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人太多,程姎没敢说,只是看苏默琛时,明亮的眼眸更深了几分。

    苏默尧两兄弟觉得她有些奇怪,眼见夜非白脸色骤黑的赵千淙赶紧站起来,清着嗓门道:“人都到齐了,是继续唱歌,还是玩点儿别的?”

    程姎握手时间有点久,握完还舍不得松开,夜非白直接就不高兴了,身上的冷气一茬一茬地放,跟割韭菜似的,把旁边地赵千淙冻的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宫舜也察出点不对劲,拉着夜非白起身缓气氛:“走,打桌球去。”

    苏默尧背对着他们的,没看到夜非白的异样,扭头看着走过来的二人道:“打什么桌球,没意思。”

    “那你想干什么?”宫舜好笑地问。

    “打牌啊,上次你们几个吊打我,这次我要找回场子。”

    “提前拜了财神了?这么有信心?”还找回场子,一个常年败将,哪儿来的自信。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苏默尧双手插兜,摇头晃脑,俨然忘了什么是对手。

    宫舜无奈的摇头,苏默尧盲目自信不是一回两回了,回回都打脸,回回都不长记性。

    娱乐室在楼上,一屋子人流水一样往外走,这边离楼梯近,反正只有一层,干脆就爬楼梯上去。

    这里有独立的巴台、调酒师,屋子中央还有个跳钢管舞的台子,穿着暴露的辣妹围着钢管扭着水蛇腰,先是漫不经心的练着舞,见一大班子人进来,且还个个气质不凡,立马来了精神,眼神甩得妩媚,动作荡得无限风情。

    除了赵千淙吹了声口哨,回了个暧昧的眼神外,其他男人都没什么反应。

    在巴台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虽说也是包厢制,地方可真是宽敞,除了跳舞的场子,还有打桌球的,麻将台,舞场那边还有点歌台,一dJ主持人放着劲爆的音乐,身体跟着摇摆,地方之大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酒吧了。程姎暗暗咋舌,而且她进来前,无意观察了下,这层楼左右两边至少有十道这样的门,也就是说这层楼背后有十个这般奢靡奢华的小酒吧。

    不愧是京都城的第一娱乐城,会玩!

    程姎依然被安排坐在夜非白旁边,大家跟商量好了似的,夜非白在哪儿,她位子就在哪儿,已经给她贴上特殊标签了。时不时地还调侃她和夜非白两句,唯独除了林言知。

    她总是坐最边上,默默无闻的,也不说话,就举着酒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程姎好几次望过去,都能不经意地撞上她的视线,可她很快就别过脸,弄得程姎都有种错觉,觉得林言知对她有点敌意。

    “各位,请问想要什么酒?”调酒师过来端着官方的笑。

    程姎听到酒,就忍不住看向对面的墙,一整面墙的酒,跟摆艺术品似的,颜色还错落有致。随意瞄了几个牌子,心肝就打起颤来,刚才在那屋喝了首付,这屋恐怕就是尾款了。

    总之,京郊一套房子的价格她今天高低是跑不掉了。

    夜非白瞧了眼她苦大愁深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又想起她刚才跟苏默琛握手的情景,嘴角的笑跟变魔术似的,刚现出来就消失了。

    苏默尧已经在洗牌了,对今天这场赌局他踌躇满志,誓要一雪前耻,连酒都没时间挑剔了:“你随便调就行,老规矩。”

    “明白。”

    听到这句话,程姎暗暗松了口气,但一想到他们这一帮人的出身,这老规矩的酒估计也不便宜。

    打发走调酒师,苏默尧每人发了一张牌,嘴里嚷嚷:“组队组队,拿到相同的牌就是一队。”

    一轮牌发完,大家翻面亮相。宫舜和程姎都是黑桃A,梁少珩和林言知拿到的方块J,赵千淙跟季安玥一组,苏默尧心心念念想和江晚柠组队,没能如愿,跟自家亲大哥续了前缘了。江晚柠拿着手里的红桃蛋默默走到夜非白身边。

    谁是谁的队员已经分清楚了,为了方便作战,座位就得重新调整。

    季安玥也心有所属,可翻了牌就不得反悔,她认命地坐了过去,拍着赵千淙的肩膀:“哎,呆会儿别掉链子啊!”

    “我尽量。”赵千淙可不敢夸海口,牌技他一向可以,可有顶好的在呢,比如夜哥,琛哥,在这两个人面前,他哪里还敢托大。

    季安玥也不抱很大希望:“别输就行。”

    因为输了要接受赢方任意惩罚,在坐的平常都是正人君子,一到这环节就开始变态了。

    记得上一次玩,输的一方要吃下一整根加长版的芥末,差点没把苏默尧辣得进医院换肠。

    “夜哥,我牌打得烂,等下多多包涵哈。”江晚柠拿着牌号坐到夜非白旁边,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夜非白瞥了眼对面跟宫舜头挨着头低声不知说什么的程姎,嘴里冷冷清清地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