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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夜南夜北都出门,雪糕没人管,倒也不是没人照顾它一日三餐,是雪糕在宅子憋久了,也想出去溜溜,夜南就带上它了。

    程姎上了车才知道。

    摸着现在站着比她坐着差不多海拔的狗头,心里不止一次感慨雪糕的变化。

    想当初,雪糕放在程家养的时候,那时候毛茸茸的一团,像个玩偶一样,怎么抱怎么舒服跟喜欢。后来去了阮家宅子,它不受待见,就把它安置在后院的柴房里,虽然每天也是大鱼大肉的养着,可它总没精气神,大概是因为不能随时随地陪伴在她身边,失了在程家时的自由,尽管那股子聪明劲比以前更明显了,可又未尝不是学会了看脸色才这样。

    想想也是心酸。

    直到进了这半柳山庄。

    原以为夜非白是不喜欢宠物的,所以来投靠的时候,心里就打好主意,把雪糕放养,以它的本事和灵性,就算做只流浪狗也能活下去,虽然没有她的疼爱,至少自由,不会面临被一锅炖的风险。

    哪知,夜非白连同它一起收留了,还给它买了窝,每日又恢复了在程家大鱼大肉放肆造的待遇,不仅如此,还得夜南精心培训。

    如今的精气神,今非昔比。

    单看这一身的腱子肉,就觉得强悍,再加上这跟吃了催长剂似的身高,威武直接加倍。

    程姎无比庆幸在那个风雨交加,走投无路的夜晚,她敲响的是夜非白的家门,不然现在她和雪糕两个,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今天还要去江家?”

    夜非白不满她注意力全在雪糕身上,暗暗地瞪了好几眼雪糕。可惜,雪糕几次都在他眼神送过来的时候,恰巧地移开了视线。

    没办法,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夜非白直接抬腿,踢在雪糕的狗腿上。雪糕“汪汪”地不满朝他吼两声,夜非白眼睛立马睁圆,两相僵持下,雪糕起先还没什么,伸长着脖子跟这个无故踹它的男人搞擂台战,后面开始势弱,慢慢起身,找个角落蹲着去了。

    程姎就觉得好笑,看了眼正得意的男人一眼,说道:“打败它你很高兴?”

    “一只狗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最多就是有点胜利的感觉罢了。

    “你猜它为什么会认输?”

    “输就输,什么叫认?”

    没杠上之前,就低头,那叫认输,杠不过了,那叫投降。

    夜非白不赞同这个说法,好像他这个赢渗了水份一样。

    程姎抿着嘴笑,不计较这个话题,说起先前那个:“雪糕很聪明,又通人性,它知道现在养着它的是你,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你的意思是,它输是给我面子。”夜非白阴森森的开口。

    程姎笑得更高兴了:“应该是。”

    夜非白抿了抿薄唇,满脸阴郁。赢一只狗,不算多丢人的事,就是这个说法,有点丢人。

    “对了,你刚问我是不是要去江家,你是不是有事?打算跟我一起去?”程姎趁男人发飙之前,赶紧岔开话题。夜非白也不是真生气,说法虽丢人,想想还是觉得好笑的。

    勾了勾唇,说道:“嗯,江晚征的腿大有好转,梁家得到消息,少珩约我一起去。”

    “梁少他,没事了?”

    梁少珩为了林言知的事心情抑郁,整天泡在公司,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靠工作麻痹自己,怎么会有心思去江家,还给夜非白打电话。

    “是晚柠的母亲打给娘家哥哥,顺便邀请的我。”

    好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