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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什么身份去见,朋友吗?

    以诚相待地才叫朋友,她瞒了他多少事,他不说,就可以当他不知道么?

    无话可说,见什么见。

    裴铭心里颤了一下,没觉得老板这话过分了,就是这声音听着有点太果决太冷。

    不过这都是林言知自找的。

    就她做的那些事,只配老板这个态度。

    他低声应了句“知道了”就转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出去的时候和江书逸撞了个正着,两人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关系,又各自手头上都有事,连招呼都没打,分个眼神就擦着肩膀各走各的了。

    “阿夜,快,给我倒杯水,渴死老子我了。”江书逸一进门就往沙发上甩,整个人一副累到极致的疲态。

    夜非白看了眼,丢下手里的活走过去,给他倒了杯不久前煮好的茶,这个时候温度刚刚好,江书逸连喝了两杯还不解渴,举起空杯再次递过去。

    “还要。”

    夜非白只好又给他满上。

    三杯下肚,江书逸才放下杯子。身子往后靠,眼睛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睁不开。

    夜非白疑惑了:“就那么一个案子,把你累成这样?”

    证据什么的都给他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几乎不用做什么前期工作,只需开庭亮个相耍个嘴皮子就行了。

    “没有,昨晚和苏默尧那小子组了个局,打游戏打到十二点。刚沾上床,梁少珩又打电话过来拉我出去喝酒,他心情不好,我不得舍命陪君子。”

    如果只是打游戏累的,这三杯茶,高低夜非白得让他吐出两杯来。

    毕竟这茶是冲着他查那案子的面子才给倒的。

    还好他又说了梁少珩的事。

    林言知被抓,苏默尧心里不好受,但最难过的应该还是梁少珩。

    可是在知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少珩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苏默尧还跑来公司想求个情,他什么都没做。不是心硬,也不是他早对林言知的那份喜欢淡了,而是太失望了。

    听说他后来去看了林言知,不过也听说,他照样什么都没做。

    按着关系,这顿酒少珩应该来找他喝,可能是觉得林言知十五年前做的那件事不曾有过丝毫察觉和怀疑,甚至还把那份喜欢延续至今,在他冷落林言知的时候,还充当着护花使者给林言知安慰,到头来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有点对不起他这个兄弟吧,所以无颜来见他?

    “你跟我交个底,这个案子,你能接受的最大程度是什么?”江书逸使劲揉了下眼睛,把那点睡意揉散了才坐起身子,不过头还是晕乎乎的。

    “依法来论,她会是个什么结果?”

    “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啊。”

    虽然她欲害的人最后一个个都侥幸的活了下来,可这个行为也是很严重的。

    法\\\\院判刑又不是只看犯罪结果,过程也很重要,要不然哪儿来的“酌情处理”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