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原来如此!

    程姎终于明白,阮旻晏的好,都是演出来的。

    “还有,你害语琪这件事,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过去。”

    程姎半跪在地上,额头直冒冷汗:“难不成你还想像唐语琪那样,找人绑了我,再杀人灭口?”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污蔑语琪一个字。”阮旻晏蹲下身,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程姎的脸直接被打偏,耳朵里嗡嗡地响。

    阮旻晏捏着她的下巴恶声道:“我不会杀你,因为你的身体里有语琪需要的东西。实话告诉你吧,因为这次落水,引发了语琪的旧疾,导致她肾功能衰竭,已经到了需要移植的地步。现在正在找肾源,而医院那边之前有保留我们婚前检查的报告,他们觉得你非常合适。”

    程姎猛地睁大眼:“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

    “我父亲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别提你父亲了,他中风昏迷多日,你以为他还醒得来么?”阮旻晏冷笑,“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医生昨天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让我们随时准备后事。程姎,你以为你这把保护伞还能保你多久,哈哈哈。”

    程姎心下一沉,浑身骨头像被抽走了一半:“不会的,怎么可能……”

    她一直知道父亲的病很重,可远远还没到死亡那一步,她不相信,也不能接受。

    说话间,阮旻晏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扯唇:“你看,报丧的这不就来了。”

    阮旻晏故意按了外音,只听程启刚的主治医生在那边说道:“阮先生,很遗憾,程先生刚才突然停止了心跳,经我们抢救,已经无效死亡。”

    “不会的,不可能,你们在撒谎!”

    程姎疯了似地扑过去,要去抢手机。阮旻晏手抬高,嘴角微扯,一副薄凉的口吻道:“有什么不可能,程启刚病了这么久,早该死了。”

    “阮旻晏,你咒我爸,我杀了你,啊!”

    程姎单手去掐他脖子,阮旻晏不躲不避。他笑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然后慢慢抬手,按住她那只脱了臼的右臂。就这样,程姎还没来得及用力,就被他轻轻给推了出去。

    为了惩罚程姎,阮旻晏把她关进了柴房,连父亲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

    程姎拍打着门板,任凭她叫破喉咙,屋檐下看热闹的下人们远远望着,无一敢上前。阮旻晏发话,谁都不许开门,也不许送吃的送喝的,一旦发现,立即赶阮宅。所以,他们即便同情程情,也不敢违背阮旻晏的命令,毕竟给他们发工资的是阮旻晏而不是程姎。

    程姎在里面一点点崩溃,一点点绝望。她靠在门板上,泪水差点流干。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狗叫。

    “汪,汪。”

    是雪糕!

    灰败的眼睛蓦然一亮。程姎连忙转身,从门缝里往外看去。果然就见雪糕两只蹄子在扣门板。

    程姎咽了咽早已喊哑的喉咙:“雪糕,打开上面的门栓就可以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