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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市,云贵高原中心省会城市,气候温和,夏无酷暑,冬无严寒,鲜花常年开放,草木四季常青,别号春城。

    一场雨能持续多久?就像一直解不开的烦闷心情。安亭虽然得救,但中毒已深。程西一边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一边等待着萧奇山的接应。

    萧奇山是不会亲自来K市的,这里仍然危机四伏,除了邬先生一伙不知去向,警方莫来头的介入也让他心惊胆战。

    就在接应人找到程西的时候,萧奇山已经先回到了潭州,他需要和萧拂海报告,更需要给安亭的母亲安霏一个交代。

    上午九点半,金鹰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滚动着广告,程西打着伞站在对面一棵法国梧桐树下,他的另外一只手上拎着一本热销中的约翰.格里森姆所着的《灰山》。

    一辆丰田凯美瑞牌汽车沿着雨街缓慢的自西向东驶来,司机不停的向人行路上张望,当她看到程西便立刻停下了车,电动车窗降下,开车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短发女人。

    “是文远书店的刘先生吗?我来取书。”女人说着暗语,那本《灰山》就是约见的信物。

    “没有双语版,只有英文版。”程西答道。

    暗号准确无误,程西上了车。车里有淡淡的香水味,是晚香玉的味道。

    女人立刻表现出极其恭敬的态度,“萧先生,我是胡桃,奇山先生派我来接您。”

    程西坐在后座,疲惫让他不愿多说一句话,闭目养神,独自调息。可当他眯起眼睛望向中央后视镜,一双美丽的眼睛正不时望向自己。程西很警觉,这样的做法让他不适。

    “胡小姐,你在看什么?”程西问道,突然的疑问让胡桃非常尴尬。

    “对不起萧先生,我……我好像见过您。”

    这是危险的信号!程西并没有搭话,但是他的心立刻紧张了起来。

    “我们在政法大学是同学呀,您比我高一届,我也是刑事司法学院的。”

    程西意识到,这个胡桃可能知道的并不多,充其量是拉拉关系,一份和领导或领导近亲属的裙带关系将会使她在工作中如鱼得水。程西不置可否,他想用冷淡尽可能和这位昔日同窗保持距离。

    驶出K市三百多公里,到达Z市,程西将在Z市昭阳机场登机。雨云的边界延绵到这里停了下来,一半阳光一半乌云。这种奇观只在盆地地形才能看到。可令程西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胡桃买了两张机票。

    飞机升空,高频段波的无线电信号全部被屏蔽,头等舱里只有程西和胡桃。

    “放心吧,我把头等舱的机票都买了,不会有人打扰到您休息。”胡桃给程西的腿上盖了条薄毯子。

    程西望着胡桃,忽然冷冷的问道,“一个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为什么不去公检法系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