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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此时乔瑜提出要和程西结婚,也许他不会拒绝,乔瑜想过很多次,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婚姻对于他来说是枷锁,他不希望有一天自己被歹徒挟持,程西为了救自己而进退两难。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程西呢?

    梁永恭的电话已经打不通,孙刚的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

    虽然有了“钓鱼”的思路,但是从何处入手还是让程西和莫日根一筹莫展。莫日根局长的烟瘾愈发的严重,这直接导致他的高血压居高不下,药物已经很难发挥作用,他整日被偏头痛折磨着。最后,还是巴图局长下了命令,短期之内让他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只允许他医院和家里两点一线,对烟量要严格控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一周过去了,梁永恭仍然销声匿迹,也没有任何人联系乔瑜。

    梁阔也是谨慎的,他知道E县的局势很难再挽回,当前的核心的利益是保住梁永恭,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让滚烫的棋盘冷却下来,再谋绝处逢生。

    距离E县一百多公里的b市,白云区,一家位置偏僻的小旅馆,几天前来了两位客人。旅馆在外面看只有两层楼,实际上,内部却还有一层地下室。在地下室,他们每人包了一个房间,整日深居简出。

    老板娘虽然很好奇,但从来也不深究,更不会宣扬,她知道这样并没有什么好处。于是,吃喝用度一概代劳,乐财不疲。

    孙刚性格内敛隐忍,哪怕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也不算什么。但梁永恭平日里放纵惯了,让他整天住在狭小的连窗户都没有的小房间里,实在是太煎熬。他何尝不明白如此暂避有多重要?假如自己被捕,将会面临更久更拘束的铁窗生活。

    “小刚,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就求你一件事,开枪冲着打。”梁永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千万别让我进去,在那里我一天都待不下去。”

    孙刚放下手中的书,冲着他笑了笑,“三爷,别这么说,有我在,一定保你万无一失。”

    梁永恭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唉,谈何容易啊,再坚持一个月,等风声不这么紧张,我们就去海外,舅爷爷家的牛奶面包和丰乳肥臀的洋马们在等着我们咧。熬吧!”

    熬,怎么熬?

    二十多岁年轻气盛,多日未尝风月的梁三爷竟然饥肠辘辘看着四十出头的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也垂涎三尺起来。孙刚看在眼里暗自思量,这样恐怕不行,日子久了必定要滋事,如果是自己一人倒还好办,而事关三爷,则必须由梁先生安排。

    可是,梁家人都在GA部门的雄视之下,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踪,如何联系到梁先生呢?

    孙刚忽然想起,曾听小猛无意间提过,似乎三爷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是呀,是有个妹妹。”梁永恭确认着。

    “有多少人知道她?”孙刚问道。

    “在E县只有小猛和我的保安队长知道。”梁永恭不知道孙刚的用意。

    “保安队长,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