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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先生,程西对他切肤之怒,憎恨入骨,对安亭,对萧奇山,两位血亲兄弟都深受其害。感性上讲,杀了他是情理之中。但是,程西并没有这样做,他还要让邬先生发挥作用,他背后的势力还有利用的价值。至少,他应该接受人民的审判和法律的严惩,而并非自私的泄愤。

    “听着,我放你走!”程喜铁青的脸上,在竭力控制着悲愤的情绪。

    邬先生此时已失血过多,疼痛难当。可是,当他听到面前这个萧远峰的决定时,仍然感到了惊讶,他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萧远峰的宽宏大量。“真的?你不是在开玩笑?”

    “作为交换条件,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们在萧氏集团的卧底是谁?”

    邬先生冷笑道,“萧氏集团铜帮铁底,我们怎么能安插卧底进去呢?只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罢了。”

    一个人进入了程西的脑海,他的确是之前各种事件的交集,同时,这个人也并非绝对可靠,似乎高广友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

    “难道是他?”

    邬先生阴郁的眼神中闪过狡黠,“对,就是他。”

    有一种敬仰从邬先生的心头升起,这是萧远峰第二次放过了他。

    “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记住断腕之仇呢?不过,我是个知恩必报的人,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那个人可不是单打独斗,有人在背后支持他。”

    邬先生带着剩下的人走了。对于萧氏集团来说,损失惨重。西南仓老大无常全家被杀,3.5吨的货只剩下四分之一,西南仓死伤人员超过二十人,最重要的,是萧奇山的重伤。

    萧拂海打来电话问责,程西向他如实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对不起爸爸,我不得不放走他,因为如果不这样,哥哥会被杀,我们都会死。”

    “错不在你,在奇山,他太冲动了。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

    萧拂海引典评价了此次的失利,也从另一个角度肯定了程西的深谋远虑。

    “远峰,你做得对,设身处地的想,我也会保存实力。而且,你们最终还是查清了对方是谁,深受其害,还不知道谁下的手,这相当愚蠢。我想,我们的身边一定是有卧底的,你查到卧底是谁了吗?”

    “爸爸,是金桥!”程西的话斩钉截铁,却并没有把邬先生对他的忠告和萧拂海说起。

    不知萧拂海觉得惊讶,还是他另有想法,半天没有说话。最后,萧拂海指示道,“远峰,把奇山送回潭州养伤,金桥的事你不要管了,你暂时留在K市。”

    “西北仓还没有查察,会不会有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