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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王纠缠许久也不见李玄澈有丝毫动摇,气的浑身发抖。

    “罢了,皇弟也不必如此,终归都是我李家的孩子。

    再说澈儿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堂堂七尺男儿,自是该言而有信的。”

    梁帝对此事的态度并没有特别抵触,肃王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李允徽稍稍缓和情绪,随后淡然开口

    “这孩子也已经出生了,待雪鸢休养好你们也该带着孩子回肃王府了吧。”

    “回什么肃王府?这是白家的嫡亲子孙自然是要回白府的。

    两个孩子的外祖父外祖母还在等着孙子呢,更何况雪鸢还要有人伺候坐月子。

    此时带着他们母子三人回肃王府,那我还真是坏了脑子,闲来无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李玄澈阴阳怪气,说话句句带着嘲讽的语气。

    雪鸢还从未看过他这孩子气,又有些无理取闹的模样。

    不知怎得就觉得特别有趣,强忍着笑意。

    肃王被他气的脸红脖子粗,偏偏又做不了自家儿子的主。

    眼看着说再多也是无用功,不再纠缠直接拂袖而去。

    “你父亲从年轻的时候就是这臭脾气,一贯沉不住气。

    没想到过了二十多年还是如此不长进。

    罢了,你俩好好休息不要想那许多,照顾好孩子最重要。”

    梁帝看着李玄澈的目光越发幽深,这孩子与他父亲完全不同。

    却终究还是被这儿女私情绊住了手脚。

    不堪大用。

    在宫里逗留了足足七日,确认雪鸢真的无事之后许后才肯放她夫妻二人离去。

    明明是炎炎夏日,马车却是铺了一层厚实软垫,甚至封了一层羊皮毯子,正中还燃着一个炭笼。

    雪鸢更是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整个人如同结丝的蚕,捂的严严实实的。只露了两个眼睛在外面。

    刚离开皇宫,辛舒琳立刻就把雪鸢扒了个干净,只留一身常服和抹额。

    又叫马夫把炭笼扔了出来。

    “这三伏正热的天穿这么多,还烧炭笼,就不怕得热射病啊!”

    辛舒琳都被热的喘不过气,更何况是被捂的严严实实的雪鸢。

    整个就是一个大无语!

    “姨母也是好心,不过辛姑娘确实学识渊博,你口中所述皆是玄澈之前从未听说过的。”

    李玄澈看着辛舒琳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老师,才会教出她这般与众不同的学生。

    “不知辛姑娘师从何处?玄澈可有荣幸去拜访一二?”

    就好像上课突然被老师cue到回答问题,辛舒琳有点懵,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自己便是说了他也不会懂啊。

    “我有些口渴,阿澈给我倒杯水吧。”

    雪鸢适时的开口,李玄策忙不迭的就去倒水,才算是解了围。

    白府

    白父白母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焦急的等着自家女儿与外孙回来。

    先前夫妻两个给女儿找了近十个产婆预备着,可谁都没料到竟是突然在宫里生了。

    待她夫妻二人得知消息的时候,孩子都生完了。

    偏是宿在宫里,没有陛下的旨意谁也不能进,夫妻二人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可一想到自家女儿是双胎,又早产了一个多月,可想而知定是吃了不少苦。

    好歹母子平安,他白家也终于是后继有人了。

    “刘叔,你快去看看这马车怎得还没到。”

    白母急得来回踱着步,按理早就该到了,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