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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妹,你怎么了?”严邴倒还经得住诱惑,没有被美色冲昏头脑,但是他发觉妹子已经失魂落魄。

    “哥,我喜欢他。”严嫣这是入了迷,犯起花痴,直言要给杜烟岚做小。

    “什么?”才见一面就发昏,杜烟岚已有家室还有红颜知己。自讨苦吃的傻妹子。严邴无奈的摇头,“你要是急着嫁人,回家后,我立马告知母亲,让她帮你择一门好亲事。”

    可严嫣自恃貌美,心比天高,既然看到了最好的,便不会再看得入眼那些凡夫俗子。反正要定了杜烟岚,非他不嫁。

    这就是颜狗的世界,无可救药。

    掌柜的已经下楼,安排了几个伙计,吩咐道:“豪华套房里的是朝廷命官,得好好伺候。让厨子赶紧下厨,把本店的招牌菜都拿给大人尝尝。”

    客栈里的伙计知道官老爷来住店,都赶着献殷勤,有的去烧洗澡水,有的去厨房整花活。正巧对门的酒楼老板也来串门,来意不善,指着掌柜说道:“怎么回事?你家厨子刚才去我店里闹腾,干喝茶不点菜把我客人都吓跑了。”

    掌柜有些摸不着头脑,私底下虽然跟对门酒楼较劲,但也不会傻到明面上挑事,于是把厨子找过来询问,“你去对门了么?”

    厨子老实说道:“去了啊!就他派个间谍来捣乱,不能我去砸他场子?”

    酒楼老板骂道:“谁玩阴招?你把间谍抓出来。”

    厨子指着大厅里的一只小兔子,“就这兔崽子,滑不溜秋,在厨房捣乱,我们几个人都拿不住它。真是可气!”

    神经病!酒楼老板两眼冒火,“你在侮辱我的智商!”谁他娘的派只兔子做间谍?你当这是童话故事?

    “好了好了,这件事是我伙计做错了,这样你今天损失的银子我照价赔偿。”掌柜自知理亏,也急忙打圆场,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塞给酒楼老板,拍拍对方的肩膀送他出门。

    “就这兔崽子,害老板赔钱。今晚上非要宰了你。”厨子没地儿发气,指着兔子恶狠狠的叫嚣,举起手里的菜刀。

    “别急,这是公子家的兔子。小家伙,怎么还在楼下?你该去找楼上的主子。”杜家的家仆看到槐序立马认出了这是孟婆时常抱在怀里的兔子,于是过来招呼。

    掌柜送走了对手,回来听他这么说,立马打了厨子一记耳光,怒火中烧的骂道:“缺心眼的憨子,差点闯大祸!要不是看你是老伙计,我现在就炒了你。赶紧给我去厨房做菜!”他气急败坏又踢又踹把人给撵到厨房。

    才半个时辰不到,就轮番看了一出又一出的闹剧。凡人真热闹,人间真好玩。槐序看得双眼发光,窃笑连连。

    套房以中间的客厅为轴线,分东西两间房。西间房又分两间单人间,而东房最大。内里陈设豪华,天花板上鎏金的吊灯座与曼陀罗纹样的地毯相互映衬,富丽堂皇。

    那张豪华拔步床可以并排躺五个成年女人,浮夸而奢靡。房间的另一边还有个青石块打磨出来的浴池,可容纳三四人。浴池上面的石壁上有根竹管,把上面的木塞子打开,温水就会流出来,而浴池底下又有根竹管是用来排水。

    看来客栈掌柜没有夸大其词,这房间委实算得上豪华,可惜地处偏僻,离开封三百多里路,周围也没有青楼杜府勾栏瓦舍供富人玩乐,生意不如开封热火。

    “你怎么还留在这?”顾朝颜在房间转悠了两圈,发现孟婆也在杜烟岚休息的房间里不走,面色不善的问候:“坐了两天马车,你不累吗?”

    今晚上大家都得好好休息,明日还得坐车赶路。马车摇晃,身子骨弱的早就散架了,看到床就想躺着。此刻,杜烟岚便疲倦的捏着眉心坐在椅子上。

    若非孟婆在房间里,她也想宽衣解带上床休息。

    “方才你说,我是什么身份?”孟婆神情平淡,容色鲜丽,红唇饱满发亮,足见精神。她的脖子很长像天鹅似的,身姿曼妙,那无形的鬼魅气质神秘蛊惑,让人一眼便沦陷。

    “什么身份?我说什么了?”顾朝颜忘了,搓着下巴想了想,还是不懂她什么意思。

    “我说我是公子的妾,既然这样,那我又何必避嫌?”孟婆意味深长的说道,目光放在了杜烟岚脸上,神色捉摸不定。

    气氛忽而暧昧,本来这两位气质相似,都是不显山露水的主儿,像风平浪静的深海,让人看不到深海底下的波涛汹涌。太过相似的人,往往会相互忌惮彼此,不会轻易交心。

    听到孟婆这份暧昧之意,端着喝茶的杜烟岚也不抬眼对视,依旧如常。

    “那是我说的,你别当真。这种事可不是我能做主,你现在无名无份,就要懂尊卑规矩。我才是他最爱的女人,我大你小。知道么?”顾朝颜指着房门,理直气壮的呵斥道:“现在我要伺候他沐浴更衣,你先出去。”

    看来这浴汤,孟婆是享受不到了。

    “不管公子是否把云岫看做自己人,可我是您带出宫的,自是要跟随你左右。我不在乎世俗名份,倘若公子有什么想法,尽管开口便是,云岫不会拒绝。”孟婆云淡风轻道,目光收回,转身出门,拂袖负背,踱步到自己的房间。

    “拽什么拽?自以为长得好看,就目中无人。”顾朝颜气急败坏的关上门,用力的反锁。还觉得不解气,踹了一脚门板。

    “你何必与她置气?我本就不会靠近她一丈之内。”杜烟岚终于松懈了精神,动作随意了起来,靠着茶几闭目养神。

    “那是因为你要隐瞒女儿身,所以才不敢近色。”顾朝颜娇哼着,大步走过去,扑到她怀里,像条火热的美女蛇缠来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