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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发现我的是落在最后面的戴维森,他惊呼一声之后,举枪瞄准了我,但此时我已经扣下了扳机,数十枚小铅球从他身体上的各个部位穿透了进去,虽然很痛,但还不足以致命。

    听到枪声之后,底下的敌人也都发现了我,他们纷纷抬起手臂,一发发的子弹接踵而至,却都被从岩石顶端衍生出来的黑墙挡了下来。

    “这什么玩意……啊!”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下面传了过来,很像是以前老妈做排骨的时候剁骨头的声音,片刻之后,滋滋声接踵而至,黑墙的一端莫名其妙地被腐蚀掉了,我迅速俯下身子,随时准备应对攻击。

    造成这个情况的原因就站在我脚下几米处,那是一个女性修士,她的脑袋被人砍了下来,纤细的脖子正疯狂地向外面喷洒着鲜血,左侧的黑墙也因此始终没能蔓延开来。

    又是尤瑞利安,这个没人性的东西,居然直接献祭了自己的队友。

    我刚想抬起头看看外面什么情况,两发子弹就打在了凸起的岩石上,地面的敌人也都意识到了鲜血可以破开墙壁,他们纷纷划破自己的手掌,要不了多久,这层防御屏障就会被彻底消除掉了。

    虽然使用裂缝可以很轻易地脱离险境,但我现在不打算这么做,卡罗特的强化早就已经结束了,现在的她应该还处于无法移动的虚弱恢复期,要是现在我脱离战斗的话,敌人轻而易举地就能追上她。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腥味,岩石下方的地面已经被完全染成了红色,我划破了自己的手掌,让血液顺着石壁向下流淌。

    人体内70%都由水组成,其中血液占了一大半,他们挥洒着鲜血,试图用它清除黑墙,殊不知这将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我用手指触摸着血液的源头,大概十五秒之后,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指尖贯穿了我的全身,血迹与地面连起来了,由于黑墙在高处,所以清理的过程中,敌人的身上也都沾满了血。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可以在他们身上自由地移动了。

    电光火石之间,四发子弹接踵而至,我迅速挥动左手,裂缝收纳了其中的三发之后,让他们从下方的出口处飞了出来。

    “咕……”

    子弹命中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处,借此机会,我立刻顺着血迹来到了地面上,此时,戴维森也已经赶了过来,他也是这群人里面唯一一个身上没有沾血的。

    一个,两个,三个,我借着血液依次移动到了敌人的身上,然后伸出拿着手枪的左手,对着他们的脑袋扣动了扳机,一些人试图反抗,但子弹不是打偏就是打死了自己的队友。

    最后一名修士也倒下了,我移动到了戴维森的身后,然而,他却像开了天眼一般,在我冒出来的一瞬间用枪对准了我的眉心,幸好我提前做好了准备,枪口也同样指向了他的要害部位。

    “……”

    “……”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直到这时,尤瑞利安才终于现出了真身,她一直在等待着这样的机会。

    嚓。

    击锤扳动,保险打开,她用枪顶住了我的后脑勺。

    “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