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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的事儿?”

    “快一个月了!还是你们将军府的人将那个烂秀才给拉出去埋了的,官府将发财抓去了那么久了还不放,肯定是放不出来了的。都是你做的好事!”

    “怎么办?”她无助的看向马原,马原将舒扬往身后一护,沉声问:“你家娘子和孩子不是都卖给漪澜阁了么?漪澜阁的人出了事也是由我们来讨还公道,你来这里报仇做什么?”

    “就算是卖了,我那也是个活的!如今要死了!能一样么?”陈二狗恨恨的盯着马原,毫不示弱。

    “那你想怎么着?”

    “我,我,你给我五百两银子,把我闺女的房子和我媳妇孩子还给我,这事儿就了了!”陈二狗被马原平静得如同深潭一般的眼神吓到了,那眼神带给他不小的压力,但是壮了壮胆子,他咬牙开口说出了条件。

    “好,我答应你。”马原没等舒扬回答,立刻答应了下来,“回头我会让人把房契给你送过去。银子也不会短少你的。”

    “这还差不多!”陈二狗得意洋洋的晃着身体准备离开,连刚刚接上的胳膊也不那么疼了,腿也不那么瘸了,连发财什么时候放出来也不管了。

    “这钱,是最后给你收心的,若是你再胡作非为,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你家孩子没有爹。”马原的声音冷冷的,和平时对舒扬说话时候的温柔完全不同。陈二狗吓得打了个寒颤,哆嗦了一下,丧气的回答:“记住了。”

    将舒扬扶回去,舒扬愣愣的看着马原:“我做错了么?原本我是一片好心的,我真的不想害了邓秀才一条命的。还有发财,你要救他,我不能让他死。”

    “放心,发财不会死,你也不要内疚。这不是你的错,你地本意是为了他们好。”马原安慰着开解着,舒扬却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心里恹恹的。只是看到马原手上的伤口才惊醒过来,手忙脚乱的去帮他包扎伤口,眼泪就往下掉:“我怎么一点用处都没有!帮不上忙。净添乱,害死人!害你受伤!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早点死了算了!”

    “胡说什么呢!”马原见舒扬情绪波动得太厉害。以为是被邓秀才地死给刺激到了。就让她去休息。

    隔天。等舒扬好些了。在马原地陪伴下去看了邓秀才地坟墓。给他上香扫墓。邓秀才且不说做得对不对。单纯从因果来说。如果舒扬不让邓秀才住到静语他们家去。这事儿就根本不会发生。最起码。邓秀才不会死。这才是舒扬内心无法原谅自己地根本原因。

    好好地祭奠了一番。舒扬眼睛红肿如桃地回了漪澜阁。秋荷却满脸沉重地告诉舒扬:“夫人还是去看看静语她娘吧。被打得鼻青脸肿地。情绪也不大对。”

    舒扬听得心中一惊。提着秋荷准备好地糕点和一些散碎银子就过去了。陈二狗不在。只有东风在帮他娘熬药。看到舒扬来了。礼貌地起身。告诉舒扬人在里屋。然后带着舒扬进去了。

    静语她娘地情况较舒扬看得又是一阵心酸:鼻青脸肿不说。头发也被绞断了不少。跟草鸡窝似地顶在头上。像是刚刚哭过。眼睛红肿憔悴不堪。看到舒扬来了忙要起来见礼。却还挣扎不起来。只能点头示意。脸却是泛起潮红。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

    “这是静语她爹打地?”舒扬皱了皱眉头问。

    “是可是夫人,我不怪她爹打我,真地。反正也是打惯了的。”静语她娘一开口就再次哭了起来,“原本,夫人请邓先生来给两个孩子教书我是很感激的,我们娘仨都是夫人买回来的奴婢,跟他爹的情分也是断了的,从搬过来开始。她爹除了来要过两次钱。就没有来帮过忙,因为家中没有成年汉子。所以提水劈柴这样的事情,邓秀才也帮着做一点。我感念他的帮忙,给他做了双鞋垫。就是这么个事儿,发财却想歪了,以为邓先生跟我有私情,就将他给砍了。呜呜呜呜!是我害了邓先生啊!我该打的!还有发财,我地孩子!夫人一定要帮忙救救他啊!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什么都不懂的!”

    舒扬顿时不知该怎么安慰才好,按照静语她娘的说法,邓秀才算是冤枉的,只是,静语她娘说的真的可信么?舒扬不知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不知道该不该安慰。愣了一会儿,只是叫她注意养好身子,给了她些散碎银子让她别让静语她爹给拿了去赌了,就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