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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玄精,地之玄精,神之玄精,鬼之玄精。助之吾身,万窍通灵。奉元始天尊之命,趋势尔等助吾诛邪。急急如律令!真火燃~”

    白无心将马辉安妥在自己身后,祭奠出自己的桃木剑。

    这一次她以血为引,召唤出天地神鬼四精,助她祭出道家五味真火。

    随着她的咒语初歇,白无心目光灼灼地将占了自己血液的桃木剑横卧在胸前。

    周身金光四射,她狠狠地将桃木剑射向正前方不远处的面包车。

    在马辉悲哀的哭嚎中,被桃木剑刺中的面包车突然燃烧起了汹汹的火焰。

    半刻钟的功夫,一辆能载客22人的面包车只剩下一地的废墟。

    还有一具具没了魂灵腐蚀的白骨。

    “桃木剑?回!”白无心召回桃木剑,横插自己身后。

    她转过身,看着四十岁上下的马辉悲戚地半跪在地上,眼中盈泪地望着面包车烧尽后的黑色废墟。

    那车是马辉用了半生积蓄存下的钱买下的车,好用来养他的妻儿。

    但——现在却只剩下废墟,依稀中还能发现他的车轱辘从车底下滚出来。

    马辉看着从废墟中滚出来的车轱辘,眼底的悲伤愈发的沉痛。

    他忍不住地撑着地,低垂着眼帘哀嚎着他花了半辈子积蓄买下的车。

    白无心看着趴在地上无声抽搐的马辉,印堂的死气此时已是荡然无存。

    她不明白一辆车没了可以再买,可命若是没了,他还能拿什么去哭。

    “二表叔,我们上路吧。”白无心施施然地弯下腰,冲着马辉做了虚扶的动作。

    马辉抬起头,老泪纵横的脸上,显露了一脸沧桑周围。

    只是一夜,这个四十上下的男人竟是更过了二十年似得老了许久,两边的鬓角出现几缕银丝。

    马辉苦笑一声,站起身来,“小敏,二表叔让你笑话了。”

    都是快过了半辈子的人了,有什么难没有遇到过的,只是没了个车子竟差点将自己打垮了。

    马辉越想越觉得自己好笑,蓄满皱纹的脸上染上淡淡地愁绪与自嘲。

    走在前面的白无心,听到马辉的话,她思量了会儿,还是转身,体贴地走到马辉地身旁,搀扶着这个一夜经年的男人。

    “二表叔,你看这东方。染上的朝霞,昭示着新的一天到来,我们应该庆幸我们在这一夜活下来,而不是妄自菲薄地存留着物质的失去。”

    白无心走在路旁,明亮的丹凤眸瞥到东边渐渐升上来的太阳,她略带安抚意思地对着身旁的男人说道。

    顺着白无心的手指方向,马辉凄凄哀哀地抬起头,眯着眼望向朝霞满云层的东方。

    许久,他的沉寂的脸上渐渐浮起暖色。

    “是啊,我该庆幸我活着。”

    马辉轻笑地侧过脸,望着白无心干净的小脸,昨晚要不是碰上她,他这把身子哪里经得住恶灵的摧残。

    “小敏,二表叔谢谢你。下了山,先去趟我家里吧,让你二表叔婶子好好做一顿。就是家里寒酸了些,还希望你不嫌弃的好。”

    两人下了公路,在十字路口的方向,马辉叫住了要往马家总宅走的白无心。

    马辉热忱的招呼,让白无心心暖地停下足,东方渐升的暖阳斜斜地落在白无心秀气的脸上。

    白无心看着马辉憨实带笑的国字脸,平静的心湖被他热忱的招呼带起了阵阵涟漪,她踟蹰在原地,半天才张嘴应上。

    “二表叔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还感谢什么。我这做客到你家里连着见面礼都忘捎上了,这冒冒失失地过去,都不好意思啊。”白无心轻笑地勾起唇,不失大方地露出八颗牙齿,职业化中又显露着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