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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用颤抖的手指,点了点通话键。

    "阿牛,你快走快离开小河屯记住千万不要再回来"电话那头声音很噪杂,我似乎听见张全蛋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接着电话就挂了。

    拿着手机,我全身都在冒着寒气。

    已经死了的张全蛋,给我发来了严重警告,让我赶紧从屯里离开,诡异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愣了愣神,赶紧回拔张全蛋的号码,嘟嘟嘟嘟,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要不要返回张家去看一看?"我心中嘀咕着,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为了弄清真相,我决心拼了!

    咦?!

    廖婶人呢?!刚才不是还在烧冥纸吗?!怎么我接个电话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火堆旁,除了我一个,已经没有别人,那个装香烛冥纸的黑布袋,也无影无踪。

    "活见鬼!"我站起身来,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黑漆漆的一片,连蟋蟀和蚂拐的叫声都没有,静得令人发慌。

    "如烟,刚才你看到了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廖婶人去哪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个目击者,顿时转头发问。

    苏如烟没有回应,也没有呆在原地,而是跑到别的地方晃悠,估计没看到方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可把我给气坏了。

    这个鬼保镖,还真特么的不靠谱。

    我硬着头皮,撵着苏如烟,再次往张家进发。

    这一回,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走了十来步,眼前忽然有个黑影闪过。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好象看到了,一个飞奔中的黑雨衣,手里还拎着一根锄头。

    卧槽,是那个盗坟贼!

    他怎么半夜三更摸进屯里来了?!又想要干什么勾当?!

    我的直觉是,倘若张全蛋有什么三长两短,八成和这小子有关。

    "草泥马,给老子站住!"我有些怒不可遏,大吼了一声。

    吼了之后,我又有些后怕。

    怎么说呢,我现在赤手空拳,怎么跟对方斗?

    手电筒可以照亮,但是照不死人啊!

    光是对方那杆锄头,挥动起来就能活活将人打死,况且,他应该还带着别的凶器,比如说小刀什么的。

    好在,对方似乎极为心虚,被我吼了一声,不但没有驻足,反而逃得更快了。

    我拔腿就追,追着追着,就失去了目标,还差点踩进道旁的粪池里。

    渐渐的。

    月亮再次隐入了云层之中,黑暗重新接管了大地,屯里又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浑身凉嗖嗖的,立即把手电筒给关了。谁知道那个盗坟贼是不是还藏在附近,搞不好看到我只身一人,又折返回来搞偷袭,黑灯瞎火的往我头上敲一锄头,那就完蛋了。

    吩咐苏如烟替我殿后,提防有歹人偷袭,又吓唬了她几句,省得她再度玩忽职守,置我的人身安全于不顾。

    来到张全蛋家门口,院门却是锁上了。

    或许,廖婶已经回来休息?!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当然不好破门而入,或者是翻墙进去,却又舍不得放弃。

    所以,我绕了半圈,来到了张全蛋的屋后,又拔打了他的手机号码。

    这回,房间里没有丝毫动静,神曲ゑ小苹果ゐ也没有奏响,手机应该被人拿走了。如此说来,刚才我撞见廖婶烧冥纸,然后去追黑雨衣的过程中,有人来过张家。

    这个人是谁?!

    我静静的站在窗外,心脏怦怦的狂跳。

    光线太黯淡,就算趴在窗口上,都看不清里面的状况。而且,张全蛋的这扇窗户的玻璃上还糊了不少旧报纸,封得很是严实。

    我想了想,从地上摸起一个卵石,砰的一下,从窗口露出的缝隙里砸了进去。

    骨碌骨碌

    只听见卵石在地上滚了几滚,并没有其他的动静。

    我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没由来的一阵苦闷,点了根烟,抽完了之后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二婶已经去睡了,轮到梅玫守灵。

    "阿牛哥,你去哪里了?出了什么事?"梅玫看到我脸色铁青,顿时关切的问道。

    我垂着头,默然的给二叔上了柱香,然后,颓然的坐到了梅玫身旁。

    "玫,我刚才看见了张全蛋的老娘,她说,张全蛋早就死了"我捂着脸,缓缓的说道。

    "你说什么?!"梅玫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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