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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醒了吗?老爷唤你吃饭呢!”

    门口被有节奏地轻叩着,阮绵绵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脸颊通红一片,强作镇定地道:“醒了,你去打水过来吧!”

    “是。”

    听到春草的脚步声离开,阮绵绵呼了口气,掀开被子,咬着唇披衣走到梳妆台前。

    菱花镜中映出的是一张艳若朝霞的粉面,一双眼波如盈春水,说不出的妩媚和娇羞,阮绵绵条件反射般地赶紧用手遮住了镜子,心中怦怦乱跳。

    昨日在竹林被某人闹了一场后,她本想马上回家整理思绪,却偏又遇到下急雨。下急雨也就罢了,偏偏那雨还一直下个不停,只能被困在小小的亭中,被迫听了那只大尾巴狼一堆的过往故事。

    自那几脚那一肘撞击后,后来虽说自己的立场一直十分坚定,没有再被某人占便宜,并且雨一停就坚持回家。只是可恨的是那些故事早已经从双耳灌进了脑中,害得她居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地梦到了那家伙。

    更羞人的是那梦还是有颜色的,要不是春草及时地叩门,还不知道后来会怎么样呢?

    想到那个霸道而狡猾的家伙,阮绵绵就不禁恨得牙痒痒,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快步走到桌边,发现壶里还有昨日剩下的凉茶,忙咕噜噜地先牛饮了一杯。

    冰凉的茶水入喉,一直冲到胃中,让人顿时打了个寒颤。

    待春水端水进来,刷牙洗脸。再重新坐到镜子前,脸上的热度总算彻底地平息了下去。

    “姑娘今天梳个什么头?要不要和昨儿一样?”

    “不必了!”自觉否定的太快。心虚的阮绵绵忙假装随意地道,“那头梳起来挺麻烦的。今天还是梳以前的老样子吧,普通的双环髻就好。”

    春草不疑有他,很快就把她的头发都盘结起来,并用粉色的绸缎绑好。

    之后,阮绵绵又选了一套家常服,才出去和老爹一起吃早饭。

    吃完早饭,阮父与她商议:“绵绵,明日就是端午节了,往年咱们家都是随意过的。如今咱们搬了新家,不如像样地过次节?”

    阮绵绵正愁没事可做会胡思乱想,便点了点头:“好的,我等会就去问问婶子,该准备哪些东西?然后再去城里买。”

    “嗯,那等会你把春草带上。”

    大威仿佛知道她要出门,一个劲地在她身边打转,可怜兮兮地呜呜叫。

    “怎么?你也想出去呀?”阮绵绵笑着蹲下来摸它的头。

    大威谄媚地摇着尾巴,两只湿漉漉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阮绵绵想了想。大威这几日伤退已大有好转,而且在家里闷了这么多天确实也应该放它出去走走了,便跟它约法三章:“要跟我出去也可以,不过得套上项圈和链子。而且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乱叫乱咬人哦!”

    大威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尾巴却摇的更欢。

    阮绵绵便笑着给它套了圈子。带着它和春草,先去了左家桥。却不想走到半路就看见了向巧依和二丫。

    “巧依姐。”阮绵绵忙挥手叫道,小跑了过去。

    向巧依一看。也笑了:“绵绵,我正要往你家去呢!”

    “巧了,我也正要去你家,问问端午节都要准备些什么?”阮绵绵亲热地挽住她的手。

    “我娘也是因为这个才让我来找你的。”

    “那我们就一起去城里买吧?对了,巧依姐,我有话要问你。”阮绵绵向春草使了个眼色。春草会意,便拉着二丫闲聊,特意落后了几米。

    见她这样做派,向巧依不由有些疑惑:“什么事,你问吧?”

    “当然是婶子和宋先生的事了?”阮绵绵冲她挤了挤眼,“怎么样?他们后来有没有见面?”

    向巧依摇了摇头:“衣服已经做好了,再没有借口,哪能说见就见呢?别人见了还不说闲话?”

    “那婶子就没跟你提起过宋先生?”阮绵绵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