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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穗岁的脸色愈发的红了些,虽然知道夜幽冥就是这般的恶劣,却还是有些受不了。

    夜幽冥极为自来熟的在房间里晃荡了一圈,又是在姜穗岁面前停了下来。

    “没有感受到池渊的灵力,也没有捕捉到那个剑侍的灵力,你瞒着他们将我给偷偷召唤过来,为的是什么?”

    姜穗岁听着夜幽冥说起正事,也是道:“其实,我的确是有一事想要问一问你,我想你是天地间的第一缕魔气,那你应该知道的事情极为的多才对吧。”

    “你知道灵幻青冥术吗?”

    夜幽冥听着姜穗岁的疑惑,只是在脑袋里极为快的转了一趟,道:“我知道啊,这个法术,都的确是有听说过,怎么了?难不成有谁使用过吗?”

    姜穗岁点了点头,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给和盘托出。

    夜幽冥听着,倒是一脸饶有兴致的模样,听的极为乐呵。

    “苏栀柔竟然被苏婉沁给复活了?这可真是奇怪的事情啊。”

    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是想要知道什么呢?如何杀死苏栀柔?”

    毕竟,按着他的推断。

    姜穗岁是一心钦慕与池渊的,这样深的爱慕与依恋,心中必然是妒忌的。

    她应该愈发的想要除掉苏栀柔,霸占住池渊才对。

    这么想着,却是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一份情绪的出现,心底产生几分不悦的感觉。

    姜穗岁微微愣了一下,连忙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想要让苏栀柔死?”

    在夜幽冥一番饶有兴致的打量意味下,姜穗岁缓缓的道:“我其实想问的是,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逆转灵幻青冥术的效果。”

    十日……

    太残忍了,如果连自己最为卑微的心愿都无法完成的话,那苏栀柔未免也太可怜了些。

    当她看到苏栀柔一脸坦然的去接受这个结果的时候。

    姜穗岁心里不仅没有可以独占池渊的喜悦,反倒是希望可以让苏栀柔得到救赎。

    那怕只是能够完成苏栀柔最后的心愿也好,她也是这般卑微的渴求着。

    “逆转灵幻青冥术?”夜幽冥面上瞧不出喜怒:“这个法术孤的确是听闻过,只是想要逆转……”

    夜幽冥的瞳,红色的如同一轮血月一般,沉默了许久,才是缓缓的开口道:“我反倒是劝你,不要做逆天而行的事情,毕竟,孤所知道的违背天道的事情,几乎就没有任何一桩事情,是能够得到幸福的。”

    姜穗岁听出了夜幽冥那话中的意思。

    他一定是有办法的。

    只是在想要进一步去问的时候,夜幽冥的身影却是在空中变得隐隐绰绰,下一秒便是像雾一样的散开了。

    姜穗岁大声的叫喊着夜幽冥的名字,最后也只是喊给了空气听罢了。

    ……

    夜幽冥在魔宫之中,身上披挂着一件黑色的外裳。

    持着脚走在一片片的殿内铺就的黑玉之上。

    呵……竟然想着要去逆转灵幻青冥术,真是幼稚可笑的女人。

    站在窗边,眸色只是淡淡的瞧着窗外的一轮血月,刚刚他也是自行消断了灵力,以免姜穗岁再喋喋不休的追问。

    没有给予承诺,等同于拒绝。

    不过……姜穗岁未必明白这个道理便是了。

    正想着事情的空档,忽的察觉到吞星夜好像有什么异样,即便收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却极为的烫,极为的热。

    意念一动,剑身纯黑的吞星夜从夜幽冥的识海中飞了出来。

    刚刚漂浮在身前,剑身上浮现出骇人的红光。

    下一秒,伴随着姜穗岁的尖叫声。

    姜穗岁从吞星夜的剑身中被抛了出来。

    “什么?你竟然用了传送术?”

    吃惊归吃惊,却还是把姜穗岁给接的稳稳当当的。

    “真是没有想到,我留给你用来保命的法术,你竟然在这个时候用上了,我要考虑考虑,是否要将这个法术变成单向的会好一些。”

    姜穗岁被夜幽冥抱在怀中,面上不自觉的红着:“奇……奇怪,为什么你被我召唤的时候,出现的只是一缕你的神魂,但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竟然是我整个人都出现了?”

    “因为你是凡人啊。”

    夜幽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没有灵力,也无法将自己的意识,依附在灵力之上,以形成分魂啊。”

    “更何况,这个法术我附加在这颗珠子上的时候,本身就是给你保命用的。如果只是投射了你的分神,将你的肉身依然留在原地,你不是依然没命了吗?”

    夜幽冥瞧了一眼怀中的姜穗岁。

    身上也只是着了中衣,模样看起来透着几分无助和可怜,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穿。

    看来也是来的匆忙,甚至没有仔细的去想,便是握住那颗珠子,念诵着她的名字,紧接着便是被传送了过来。

    温柔的把姜穗岁放在了柔软的床边上。

    姜穗岁本是想一开口,便是直直的向着问题的重点去问。

    但又觉得,似乎是有些不合适一般。

    问着:“你最近可还好吗?”

    夜幽冥点头:“还行,毕竟魔界本身就是我的地盘,就像是在家里一样,有什么能不好的呢?”

    那一日,自从姜穗岁被池渊带走之后。

    他很快也被少辛给救了回去,说是救……其实也不过是将他被池渊用念白分成了无数块的尸身给捡了回去。

    他本身就是魔气,在魔界这样一个魔气充沛的地方,他等同于是不死的。

    原本有姜穗岁在的时候,他还会有所顾忌,没有用太多的雷霆手段去镇压。

    但现在池渊把姜穗岁给带走了,等同于从侧面,逼着他做出了一个选择。

    也好……

    没有了姜穗岁,他在魔界再也没有了软肋和需要顾忌的东西。

    一切随心所欲便是。

    那一夜过后,他没有再去忍让丝毫,所有反对他的人,皆是被他用吞星夜给抹了脖子。

    从永夜魔宫中流出的魔族之血,能够将魔宫中的楼梯,洗涮无数遍。

    他重新登上魔界之王的位置,也不过是用了十天的时间罢了。

    姜穗岁听着姜穗岁将一切说的轻松,轻描淡写。

    目光又是注意到了搁置在不远处衣架上的那一顶帝王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