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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无声?我们有没有解药?暗寐,你马上到我宫里去取玄灵丹来,玄灵丹可不可以解这花开无声?”凌楚墨紧紧握着云宣的手,生怕一放手,就是永别。

    “少尊,属下也从没有真正见过花开无声的毒发,只是从书上看过这种苗疆蛊毒的记载。这种蛊毒甚是阴损,越是灵丹妙药越是帮助它花枝的生长蔓延,等这紫色的花枝长遍全身,那也就是宿主毒发身亡之时。”寒獍心痛地凝望着云宣,实在想不出解救之法。

    “灵丹妙药助其毒发,那毒药呢?毒药会不会克制它的毒性?”凌楚墨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冷酷,而是微微地颤抖起来,一丝恐惧和挣扎蕴藏其间。

    “世间毒药千百万种,每一种都有其独特的配方和药性。如果一味味地试,恐怕小主也等不到了。”寒獍实在不忍心说出这样决绝的话,可事实就在眼前,她不得不点醒凌楚墨无望的执着。

    凌楚墨不相信自己刚刚到手的幸福,又将瞬息消失,他痛苦地抱住云宣,不顾寒獍和小鱼在场,疯狂地亲吻着云宣的双唇。口中喃喃着云宣的名字,想要将她呼唤回来。

    寒獍和小鱼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凌楚墨,少尊在她们的眼中,从来都是冷傲孑然,任何事都无法摧残其钢铁般的心志。今晚的凌楚墨仿佛一个被夺去珍爱的孩童,所有的绝望和愤怒都在那个疯狂的吻中流露出来。

    寒獍和小鱼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云宣的离去,悲伤的泪水早已湿透了衣裳。小鱼蒙着脸,痛苦地抽泣着,抬眼想要多看小主一眼,也算尽了主仆一场之意。无意间,突然大叫道:“花枝不长了,花枝好像停下来了。”

    随着小鱼的提醒,寒獍和凌楚墨同时发现云宣脖颈处的花枝似乎停止了向上伸长的趋势。

    “怎么会这样?”寒獍俯过身,仔细查看着紫色花枝的走势,在靠近咽喉处的几枝花枝居然出现了稍有萎靡的样子。

    “它们好象是遇上了什么害怕的东西。”寒獍边说边检查着云宣的脉搏和气息,“这种苗疆蛊毒甚是特别,如果寄主生命力强,它们发作的就快,不消片刻即可蔓延全身。反之如果寄主身上带有死气,则它们就会停滞甚至消失。这种驱生避死的特性,也是灵丹妙药对付不了它们的原因。”

    “奇怪了,小主此时的脉象到是比开始平稳了一些。”寒獍面带疑色,对凌楚墨说道。

    几人正在踌躇到底要怎样营救云宣之时,一道白光突然闪入堂内。雪灵抖了抖一身的海水,湿漉漉地就跃上了云宣的贵妃榻,用黑黝黝的鼻子闻了闻云宣的睡袍。也不再顾忌凌楚墨的酷厉,蹲在少尊的耳边就唧唧呱呱一翻暗语。

    雪灵其实早已能够说话,只不过平时被云宣告戒要低调,所以在人前并不开口言语。

    此时凌楚墨也是第一次知道雪灵居然已能口出人言,再仔细一听雪灵的话,面色一冷,马上命令道:“寒獍,马上将云宣的睡袍换下来。暗寐,把小鱼关入死牢。”

    凌楚墨突然之间说出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寒獍、小鱼以及等候在堂外的暗寐都是一惊。皓月轩上下二十多个仆从都已被关入密牢,但小鱼是尊上凌天扬从小收养的亲信,因此从没有人怀疑她的立场。此番,凌楚墨居然要把小鱼也关入死牢,没有实足的证据,他应该不会动尊上的人。

    小鱼到底是凌天扬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在如此巨变面前也不哭闹,俯身朝云宣磕了一个头,又深深地拜了拜凌楚墨,眼含泪水说道:“小主遭人暗算,小鱼理应是第一嫌疑,自当自裁请罪。此番把小鱼关入死牢不要紧,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主的安危。小鱼这一入牢,小主任何情况都希望寒将军能够给我通个消息,也好叫我安心。”说着又朝寒獍磕了个头。

    此时寒獍已将云宣那件水墨莲花的睡袍换下,听了小鱼的话,也不禁湿了眼眶。

    这厢小鱼被押入死牢,那里早有人通风报信将皓月轩的一举一动传了出去……

    关了小鱼,凌楚墨又低低地对寒獍交代了几句,寒獍无不一一颔首应允,可在听到最后时,突然抬起头来,满眼惊恐阻拦道:“什么?少尊,您要上迦蓝白塔,这是玄天宫禁地,非本宫宫主,谁都不能进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