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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律湖畔的天远镖局,从内到外戒备森严,清一色的青衣武士全副武装,在镖局内外巡回查视。

    静远堂内,鸦雀无声,除了簌簌的沙漏声,提醒着世人时间的流逝。

    “大哥,黄石散仙到底伤的如何?”秦渊已经在堂内来来回回走了几百圈,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静不下来。

    “你安静地坐一会儿,鹤伯已经在里面为黄石散仙诊治,你急也无用。”秦朗安静地坐在堂中,面色清冷,可眉间还是隐不住焦虑之色。

    又等了大概一个时辰,鹤伯终于从内室走了出来。秦朗和秦渊一同迎上前去:“鹤伯,黄石散仙如何?”

    鹤伯已近耄耋之年,鸡皮鹤发,身形佝偻,可惟有一双眼睛,透出犀利的目光。只见他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安静走出了静远堂。

    秦渊还预追出门去,被秦朗一把拉住:“你还不了解鹤伯吗?他什么时候失过手。黄石散仙一定是无力回天,他才会放弃。”

    听了秦朗的话,秦渊怔在了那里,一个大男人,眼里竟然有了泪光:“大哥,黄石散仙不是仙人吗?怎么也会死?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被逍遥那个贼人暗害。”

    秦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想要安慰他的内疚,可发现此时任何言语都是多余。

    “走,我们去看看他吧。”秦朗当先走入了内室。

    内室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药香,午后的光线,淡淡的从窗棂里透射进来,照在黄石绝美却苍白如纸的脸上。心口的创伤已被鹤伯细细包扎过,隐隐还有血色透出纱布。

    他安静的躺在那里,眉目祥和,就像睡着了一样。

    秦渊怔怔地望着榻上的黄石,泪水止不住滑落。

    月色下的飘逸潇洒、密林里的运筹帷幄、石洞中的悉心相顾,最后生死关头,还不忘挺身相救,这一幕幕如幻石上的影像,在秦渊的眼前翻过。

    秦渊越想越觉悲痛,止不住伏在黄石榻边痛哭失声。

    突然,一股蓝光透过血色的纱布簌簌跳动,秦朗和秦渊全都惊异地注视着这一奇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