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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多少赃银?招来!”

“下官……”

“拉下去炸他的右手。”

郭大人号啕大哭,声泪俱下地叫:“下官不……不曾收……收任何人的………”

“炸!”

鬼年如狼似虎,捆住了他的右手,尚未伸火锅中,郭大人魂飞魄散他叫:“我招!我………我招……”声落,昏厥了。

冷水又将他泼醒,上面的阎王爷冷笑道:“狗官!你知道滋味了吧?

郭大人顶门上已走了三魂,爬伏在地哀声叫:“我……我……招……”

“哼!不要你招了,你该明白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的意义了吧?”’“不………下官并……并未用………用油锅……”

“好,不用油锅,我们从头再来,就使用你的刑具。鬼卒们,准备荆条、夹棍、脑箍、挺棍、火链、烙铁、鼠弹筝、燕儿飞、拦马棍、灌鼻椒……”

郭大人瘫软在地,声泪俱下地叫:“我……我招……招了,我………我招………”

“啪”一声暴响,阎王爷拍惊堂木,吼道:“还未尝到酷刑的滋味,招也不行。等你尝到各种刑具的滋味后,再让你上刀山下油锅,动刑!先上荆条。”

荆条,据说抽打时伤皮肉而不伤骨。官府审问犯人用刑,并不希望将人打死,因此规定用荆条的用意,一是顾惜民命,二是恐防未获口供而犯人已死。荆条分三种,一是已判决行笞刑的荆条,长三尺五寸,大头粗二分七厘,尾端减一分。二是已判决杖刑的荆条,长度相同,大头三分二厘,尾端也减一分。三是问口供的讯杖,长度也相同,大头粗四分五厘,民端减一分。答、杖两刑,规定只许打臀部。讯杖可打臀与腿。

可是,酷束们所用的荆条,缠上了牛筋、竹丝、甚至加钉片,一杖抽下,皮开肉绽,甚至可将人打死。

这也难怪,朝廷中有一种专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贤臣的刑罚,称为“廷杖”,经常打死那些不怕死的忠臣。地方官天高皇帝远,效法皇帝又有何不可?上行下效,失手打死几个平民百姓小事一件。

鬼卒们大叫一声,将郭大人拖倒,荆条落在肉臀上其声清脆,郭大人的号叫声却惊天动地,凄厉刺耳。

一名动刑的鬼卒一面打一面数,数至三十二下,郭大人声息仅无,昏厥了。

一盆冷水将他泼醒,阎王爷怪笑着叫:“从实招来,从实招来……““我……招……”郭大人虚脱地叫,爬伏在地起不来了。

“好,夹棍伺候!”阎王爷兴高采烈地叫。

夹棍尚未套上股骨,郭大人已像中箭的哀猿般狂叫起来:“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没有那么便宜。”阎王爷冷冰冰地说。

艾文慈到底心肠软,叫道:“够了,饶了他吧!”

阎王爷哈哈狂笑,叫道:“活罪虽饶,死罪难免,下油锅炸了他。”

“算了,这种人不值得跟他计较!”

“咦!老弟台不是要在金乡办事么?不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要狗官的命么?”阎王爷讶然地问。

“在下所要办的事,与狗官无关,放了他算了。”

“好,依你。”

鬼卒们放了郭大人,郭大人瘫痪在地鬼叫连天。

“不许鬼叫!”阎王爷大喝,接着厉声道:“狗官你听清了,过去的两年中,你只凭自己的好恶,酷刑迫供为所欲为,不知冤死了多少无辜。

今天,你可知道酷刑的滋味如何了吧?狗东西,你还未尝遍所有的刑具呢。如果不是苦主替你讲情,今晚你将骨肉横飞。死刑已免,活罪难烧。鬼卒们,割下他的鼻尖,送他回县衙,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草营人命刚愎自用了。”

鬼卒们一拥而上,先把郭大人打昏,割下其尖拾了就走。

县衙中为了县太爷失踪的事。闹了个满城风雨,乱得不可开交,大多数人以为他弃官潜逃了。岂知第三天一早,公人们发现县太爷浑身湿淋淋,下身血肉模糊,鼻尖不见了,左手两指脱皮红肿而发焦,昏睡在大堂的公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