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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何必吓唬良民?”老道心惊胆跳地说。

“良民是不会聚众抗拒官差的,老道。”孙安冷冷地说。

“先锋上他们再说。”一名怪客高叫。

蓦地,神龛徐徐侧移,拍一声响,神座突然下沉,现出神像后面的一座暗门。人影乍现,张五爷和七真观的观主道行法师跃下神案,暗门自行闭上了。

张五爷脸色阴沉,双手叉腰厉叫责,“你们要查什么案,要找的又是什么人?”

孙安哈哈狂笑,笑完问:“阁下定是张五了,还有些什么人在里面?”

“阁下尚未答复我的话。”

“你听清楚了。本官所查的事,是聚众不轨,要查的人,是响马贼的余孽,匪首定然逃匿在阁下府中,要犯赵疯子和匪首刘家兄弟已在密室中等死。”孙安厉声答。

张五冷冷一笑,目光落在七真观主脸上,在用目光示意。七真观主是个年约半百的人,脸色带苍,生了一只酒糟鼻,右颊上有一颗蚕豆大的黑痣。生了一丛痣毛,目光柔和,神情似乎有点落寞,接口道:“诸位施主明鉴,张施主暖寿之期。亲朋前来致贺,因此人数显得多了些,并无聚众不轨情事,施主声称要犯匪首在密室藏匿,贫道请教如果要犯匪首不在密室,施主如何善后?”

“道长法号如何称呼?”岳琳神目炯炯,迫视着老道问。

柴老前辈的目光,也在老道浑身上下转。

老道神色从容,点尘不惊,镇静地说:“贫道上道下行,出身胶州云台观,主持七真观九阅月,乃是张施主礼聘而来。”

柴老前辈眉深锁,突然一闪而至,掌拍向老道的胸口,捷逾电闪。

“啪,一声响,老道挨了一掌,“哎”一声惊叫,倒撞出丈外,“砰”一声大震,背部撞在墙上,滑倒在墙下呻吟,口角有血沁出。

“咦!”柴老前辈大感意外地叫。

老道不像是练武的人,这一掌挨了个结结实实。张五爷勃然大怒,吼道:“老贼,你敢上门任意行凶,那还了得?即使你是官府派来查案的人,也不该无缘无故将修真的道人打伤,张某认为你们是冒充官差前来起火打功的匪盗,官司你们打定了。”

声落,他急冲而上,伸手便抓,来一记“云龙现爪”,抓向柴老前辈的胸部和脸部五官;用上了鹰爪功。

柴老前辈不敢硬接,闪身避招,一把抓向张五的左胁怪笑道:“抓石成粉,利害!”

孙安一声沉喝,举剑叫:“柴老前辈清退,本官要亲自擒他。”

密室门再次开启,一个青影急射而出,凌空猛扑赤手空拳的柴老前辈,光闪闪的长剑指向老人家的背心。

岳琳试侧方射出,挥剑急截叫:“接剑!”

“铮铮”两声暴响,火星飞溅,两人在空中接触,同向一侧飘降。

孙安形如疯虎般扑到,剑取青影的下颌,一面怒叫:“你敢行凶?

着!”

青影一剑架出,“铮”一声双剑接实,各向侧移。

“孙镇抚,你敢对本官无礼?站住!”青影沉叱。

孙安吃了一惊,袖口凉气叫:“你……尚大人,你……你怎么在……

在此地?”

青影是尚家骅飞豹,在场的人听清了孙安的话,都怔住了。

孙安仅是济南卫的、名镇抚,官阶是从五品。而飞豹却是锦衣卫的千户,官阶是正五品。孙安即使吃了豹子心老虎胆,也不敢在飞豹面前撒野。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飞豹厉声问。

“尚……尚大人是……也是前来查案的?”

“本官前来替张五爷贺寿的。”

孙安吓了个双腿发软,语不成声地说:“下……下官……”

“你给我带了这些狐群狗党快滚!”飞豹趾高气昂地厉叫。

岳琳上前行礼,从容地说:“孙大人奉指挥使陆大人所差,前来查缉匪盗,目下已有眉目,岂能就此罢手,让匪首逸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