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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言寄声眼底迸发出惊天的戾气,声音压的很低,很瘆人的那一种:“姓荣的还没胆子敢动我的人。”

    只有极为强大的人才有自信说这种话,言寄声就是那个强大到近乎逆天的存在。

    向来只有他让人生不如死,羞愤自惭。

    现在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找死......!!!

    谢戈道:“按理说,荣家确实不敢,但郁小姐真正查不清行踪的那一天一夜,也就是在荣家老宅的时候,而且......”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那两天声哥你也正好在香城,还记得吗?就是参加路老爷子八十大寿的那两天......”

    眉峰一挑,言寄声显然对这个时节点有些意外:“所以呢?”

    “所以七......七少那两天也在香城。”

    这话才刚一出口,谢戈便明显地感觉到周身的气温都骤降了好几度。

    谢戈赶紧又补充说:“但我查过七少当时的行踪,他那两天一直呆在路家老宅里陪老爷子,只是后来回北城时,是和郁小姐乘座的同一班飞机。”

    路悠远,人称路七少。

    他是言寄声舅舅的遗腹子,流落在外二十几年,前年才刚刚找回来,是路家唯一的嫡孙。

    不过,谢戈会特意提到他,是因为言寄声和郁陶结婚的前一天,这位曾一掷千金,高调买下时代广场上最大的电子屏广告,公开对郁陶表过白。

    他和郁陶都是济仁医院脑外科的医生,还跟了一个博导,是同门师兄妹。听说他从郁陶十八岁开始,每年都会跟她表白一次,虽然从来没有被接受过......

    但他们俩人,一直是众人心目中公认的一对!

    总而言之,七少便是言寄声结婚当晚气得扔下新娘半年不见的罪魁祸首。

    “你是说,是路悠远?”

    “声哥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觉得,有......有可能......”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言寄声冷言喝斥:“我不喜欢听到觉得,可能,大概,也许,应该......这种毫不负责任,且没有任何根据性的词语。”

    “对不起声哥,是我错了。”

    “继续查!”言寄声一脸愠怒,俊美的五官都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他这一生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郁陶,路悠远,一个他老婆,一个他表弟......

    不可饶恕!!!

    “如果真是那小子......”

    男人眼神如冰:“我会找人剪了他那根废玩意儿。”

    谢戈猛地瞪大了眼睛......

    言家信奉培养出英伦绅士的精英教育,声哥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皇家礼仪的熏陶,惯来骂人都不带半个脏字,今天居然为了郁小姐动了“剪”人的念头!

    这与其说是恨,还不如说是太过在意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谢戈没敢提,声哥在香城的那两天,有一晚突然失踪了七八个小时,后来又昏睡着出现在酒店的房间里。

    但他回来后身上没伤,也没别的什么事,谢戈也就没在意,以为他只是跟哪个朋友喝多了,就在玩的地方休息了。

    但如今和郁小姐的时间这么一对上,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