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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九璃发现上当了,惊叫着就要逃走,却被人摁住,紧接着脖子上一阵剧痛,她惨叫一声,便被从头到脚摁地死死的,包括那只拿着剑的手,都一动也不能动,只听见耳边急促的呼吸声和吞咽声。

  “死骗子!王八蛋!……”

  他果然没有一口咬死她,而是吸食了几口龙血便强压着本能的渴望,松了口。

  可是手底下却没有放人的意思。

  这小魔障吃了亏哇哇叫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了。

  “叫声好听的来,本君高兴了,便放了你。”

  这人显然吸了龙血后正在飞快的复原,说话的底气都瞬间充沛了几分。

  “你就是个大骗子!”

  “再骂人还咬!”白湛说着,又低头去找。

  “饶命!杀神饶命!”

  “这个不中听。”面前的人冷着一张脸。

  “君上饶命!”

  “不中听!”

  “夫君饶命!”

  “只叫夫君也没用!”

  “……”殷九璃不知道该叫什么了,难道叫老公?可是刚才说了,老公是被她杀死的人临死才叫的,现在喊他老公岂不是找死!就算他是她老公,现在也不能喊了啊!

  “本君倒是可以提醒你一下。”他一本正经地望着这个被自己摁着努力求饶的小魔障。

  “好啊好啊,谢谢君上大人。”

  “你那日休书里,唤本君什么?”

  “……”你还真是嫌自己不够老!殷九璃满脸嫌弃,从牙缝里蹦了几个字,“夫君爷爷……”

  “没诚意!”

  “你逼我喊的,还要诚意?”

  “脖子呢?”他低头就去找。

  “我错了我错了,等一下,等我找一下感觉!”

  他果然就停住了,一张脸离她只有一根手指粗细的距离,眯着眼等着她找感觉。

  “喂,你离我这么近,我怎么找?”

  “找不到?那可以再近一点。”说着人又进了一分。

  “停——!我自己找,不用帮忙!”

  “快点,本君耐心有限!”他说着,眼睛有意无意地去瞄那个被咬破的雪白的脖颈,那龙血的香味实在是太诱惑了。

  “是不是我喊了,你就不咬我了?”

  “本君说了,只咬一下,自然言而有信。”

  “咳,”殷九璃清了清嗓子,“听好了哈!”

  她重新仔细看着这个与他呼吸相闻、近在咫尺的这个人,他身上那些带着苦味的气息隐约泛着桃花香,这人好像除了经常吓人外,也没什么坏处,偶尔服个软也不算吃亏。

  于是浑身运足了劲,嘟着嘴,押着嗓子,可劲拐着弯,撒着娇,唤了一声“夫君爷爷——!”

  喊完整个脸都唰的红了,咬着下唇,把脸别向一旁,两只眼珠转来转去,心都扑通扑通地要跳出来了,她想找个东西把自己蒙起来,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麻烦谁来把伏在她身上这个人拎走!

  她觉得没脸见人了!

  白湛垂着眼帘,听了那一声唤,心头似是被羽毛滑过一般,不觉就想要得更多了,可是看着怀中这条小龙居然害羞了,于是也一动未动,一声未吭,凝固了一般地细细欣赏她面上瞬息间千变万化的表情。

  如此两人谁也不知凝滞了多久,白湛终于飞身下床,放了她。

  他脚尖落地时人已重新恢复了极致尊贵、不染纤尘的风姿,仿佛刚才摁着个丫头强迫人家喊爷爷这种事是别人干的。

  “小龙,你来这十二月做什么?别说你是来寻夫的,本君不信。”

  殷九璃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坐起来,“是啊,我正是以为你不在这儿,才溜进来的。”说话间手被人拎了起来,还以为要挨揍,却是一只温凉的手指抚过那个伤口,血就止住了。

  “谢谢啊。”

  “不要浪费了。”

  “……”

  “今日情急,下次本君必会小心,不会留下疤痕。”

  “哈?还有下次?”殷九璃跳了起来,有一次惊悚已经够了!“你说了咬一下就好!”

  “没错,每日一下。”

  “喂!你大骗子啊!吸血狂魔啊!”

  “本来偶尔咬一口,平日里善加温养便可,可你今日害本君重伤之下强行动了真元,不然那叱罗玄荒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还有,若不是又挨了你那一脚,何以至此?所以这以后的事情,你当负全责!”

  殷九璃斜斜地白了他一眼,堂堂天风十二宫的君上,云渊之中立在最高处的人,居然脸皮和修为一样深不可测!

  “可是我那日走前,明明看见你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很好了啊!”

  于是额头被人弹了一下,“你也记得自己的夫君有伤在身,却自顾自跑出去玩,数日不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