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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晴雪混迹未央国豪门淑媛的圈子已久,自然听说过帝都中最流行的那一味暗药的厉害,如今听见殷九璃这样一说,登时惊恐万状,双目瞪得滚圆:“你要怎样!”

  殷九璃却仿佛被她吓着了一般道:“晴雪姐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本尊只是想试一试这药到底能将人怎样。记得当日在王庭,本尊被迫与人完婚,曾被熏了不知多少,可是至今来看,也平安无事,只是每次药力发作之时都经历了什么,事后浑然不记得了。所以本尊很想麻烦你来演示一下,吃了夺仙的人,究竟会怎样?”

  祠堂中其他跟着殷晴雪进来的仆妇此时都被青冥逼迫到角落中,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只龅牙猫一个不高兴咬掉自己的脑袋。

  殷九璃将手中的白瓷**扔给花烬,“给她喝了吧,这玩意,我留着没用了。”

  花烬接过瓷**,也不逼迫殷晴雪,而是另一只手蹭地跳起一簇火苗,“你是直接喝?还是一边烧烤一边喝?”

  殷晴雪的半张脸顿时被火苗烤的通红,刚才只是被灵火烧了半边头发,现在又被这丫头手中的业火威胁,随时有可能整只脑袋被烧成黑灰,如此境地哪里还有商量的可能,忙一把抓过那瓷**,“我自己喝!”说罢就仰面一口灌了进去。

  殷九璃见她喝得痛快,甚是满意,于是起身跃下神龛,对青冥和花烬道:“我去陪奶奶,尽尽孝道,你们在这里帮我仔细照顾晴雪小姐。”

  说罢就一个人出了祠堂。

  留下角落里十几个仆妇悉数蹲在地上,看着跪在祠堂中央的殷晴雪,谁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花烬放了已瘫软在地的殷晴雪,与青冥守着门口。

  直到祠堂的门再次打开,闯进一个男人,见到瘫坐在祠堂中央的殷晴雪,又见她被人烧光了半边头发,慌忙扑了过去,“晴雪,你怎么了?”

  殷晴雪抬起头来,却是双眼空茫,“爹爹,你来救我了?”说着两条水蛇一般的手臂就缠上了殷誉扬的脖颈。

  殷誉扬将殷晴雪打横抱起,“走,爹爹先救你出去。”说着就往外走。

  可是,此时祠堂的门不知何时却已被花烬和青冥从外面牢牢地封住,他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殷誉扬自知不是对手,放下手中的殷晴雪,对缩在角落的一众仆妇道:“还不快来帮忙!”

  可那些仆妇却呼着喊着道:“老爷,不行啊,花烬姑娘说了,我们都只能蹲在这里不准动,这脚底下被布了雷火阵,只要有一个人动,我们就全都炸成碎肉块拿去喂猫!”

  殷誉扬气恼,将殷晴雪放下,便奋力用手去推门,可是他那点修为,哪里抵得过花烬,明明只是一道木门,却如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般,说什么都打不开。

  他正气恼着,大腿忽然被人抱住,低头一看,殷晴雪正满面绯红的攀着他的腿,口中喃喃道:“爹爹,救我……”

  殷誉扬一股没来由的暴怒直冲头顶,一脚将她踢飞。

  殷晴雪被他这样一踢,反而更加兴奋地爬过来,“爹爹,你疼晴雪啊,你疼疼晴雪啊!”

  殷誉扬近日常在楚夜锦那边走动,刚刚家中传信说祠堂里出了大事,才慌忙赶回来,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到他最疼爱的女儿这副模样。

  可眼下,女儿身上泛着的诡异气息,竟然令他魂不守舍,起初还声色俱厉地斥责,到后来便如入了梦一般,卸去了一切防备,也卸去了一切道德和羞耻心,剩下的只有雄兽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

  再后面的事情,花烬立在外面已经听不下去了,自己封了听觉,顺便捂住青冥的两只大耳朵。

  终于过了许久,殷九璃才扶着老太太前来,花烬这才放开听觉,松了青冥,里面的声音再次传来,她又是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老太太人还未走近,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那里面的声音简直……

  简直令人发指!

  抽打声,惨叫声,还有男女极为不堪入耳的呻-吟声,各种声音混做一团。

  老太太指着那扇门,“把门给我打开!”

  花烬双臂一横,“老太太,不能开啊,您还是快回去吧!”

  “你们一个瞒着我,两个瞒着我,现在上上下下都瞒着我!”老太太气得发抖!

  “老太太,不是我不给您开,是怕您会气着!小姐一发现这里的情况,就立刻让我封了门,不让里面的人出去,怕的就是走漏了风声,家丑外扬,等一会儿里面消停了,我自会帮小姐清理妥当,到时候老爷还是老爷,小姐还是小姐,这殷家就还是从前的未央第一仙府,不会动摇一丝一毫!”

  后面追来的霍千娇听见里面那声音是她的夫君,也急着跳脚,“让你开你就开,说什么废话!万一老爷和晴雪小姐在里面有什么闪失,你就算是个契约武士又怎样!一个奴隶能担待得了多少!”

  可无论老太太和霍氏怎样催促,花烬和青冥就是死杵在门口,不再多言一句,就是不给开门。

  直到里面的声音渐息,一直没开口的殷九璃才道:“奶奶,我先进去看看,您跟姨娘在外面等着,没有我招呼,千万不要进来。”

  说着将已经气得死去活来的老太太丢给霍氏,由花烬开了门,便大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