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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这时,喜堂外面一声大喝:“汤氏乱臣,意图谋反,给我全部拿下!”

  殷九璃嚯然起身,掀了盖头,救兵终于到了!

  那一头,白湛唇角终于满意一勾。

  那外面立时不知冲进来多少王庭重兵,瞬间将汤府团团围住,领头的将领北成虎一把长刀挂在腰间,大步进来,厉声道:“王上有命,汤氏一族,心存妄念,意图谋反,残害忠良,就地格杀!不相干人等,都给我跪到一边去!”

  说完大手一挥,本来伺候在门口的汤家家丁仆妇便在重兵的刀剑之下,悉数应声倒地,一瞬间喜堂上重新血流成河。

  殷九璃淡然转身,带着花烬便要隐入人群,汤文筹一把将她拉住,“阿九,你去哪儿?”

  她甩开他的手,“那大官儿说了,不相干的去那边跪着去!”

  说完扔给汤文筹一个他今日看到的唯一的笑,凉凉转身而去。

  汤镇海怒喝:“蠢货,此时你还妄想这女魔头会与你同生共死?”他手中一扬,招来法器,周身灵光暴涨,“我汤家给人做了杀人刀,如今兔死狗烹,殷九璃,你动作倒是快,毫不含糊!”

  殷九璃冷笑:“怪只怪你父子贪心不足,想得太多了。美人在抱,横空在手,还要坐拥东陵东氏的半壁江山,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不是傻子,王上不是傻子,傻子只有你们父子二人。”

  汤文筹几乎不可置信,“阿九,你为何要如此害我汤家!”

  殷九璃歪着头看他,“去问你爹,杀我殷氏姐妹,他可有份?此番若不是那份滔天的富贵迷了眼,他如何会上我这钓鱼台与霍明礼窝里斗?”

  汤文筹惊异地回头看向汤镇海,汤镇海不置可否地瞪他一眼,他便心下了然了。

  于是匆忙向殷九璃道:“阿九,可我全然不知情啊,你何苦这样害我,我如此真心待你!”

  汤镇海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临阵倒戈地这样快,心中绝望,这一生蝇营狗苟,为得就是子孙基业的延续,如今倒好像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于是手中法器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闭了眼,双膝一跪,口中恨恨道了一声“孽障!”便只有等候伏法了。

  汤文筹却不认命,口中喊道:“阿九,你不可如此残忍绝情,你随我去进宫,与王上言明,我汤文筹的确是真心待你!”

  殷九璃却是没工夫在跟这人闲扯,“汤文筹,你本无辜,可惜你那份贪心比起你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急着娶我,无非觊觎横空剑,妄想图谋这天下。王上容不得你的贪心妄想,整个大楚帝国也容不得你。”

  汤文筹见已经再没有回转的余地,自己的爹又依然放弃了抵抗,于是向厅堂上隐了身形的暗卫喝道:“还不出来护主!”

  四下一点动静都没有,任由汤文筹如何厉声呼喝,都没有一个暗卫出来。

  人群中响起殷九璃清冷的声音,“还不助北将军将汤家满门尽数拿了!”

  立时所有原本汤氏的暗卫倾巢而动,厅堂内又是一片惨叫之声。

  汤府中原本有些手段,想趁乱逃走的人也尽数被隐在外面的幽冥巅银腰带格杀。

  汤文筹的几个舅舅起初仗着有些本事,还负隅顽抗,可根本就不是数十名暗卫的对手,不过多时就被划断了脚筋,悉数跪在了喜堂中央。

  殷九璃从观礼的人群中走出,向北成虎行了个礼,“北将军,今日多谢及时赶到,成全了九璃。”

  北成虎抱拳回了个礼,“九小姐客气了,成虎倒是要多谢九小姐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下的一盘好棋,不费吹灰之力,便为王上将这些狼子野心之人尽数拿下。”

  “北将军实在过誉了,九璃还有个不情之请,万望将军成全。”

  “九小姐请讲。”